只是当她要站起来吃茶时,突然就听到外头有脚步声,她的心猛地又跳动起来,她当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那脚步声半路停止,她的心好像也被按捺下去,
候上好一会儿,她感觉自个儿的心被按捺不住了,那脚步声又开始响起,直直地朝她这屋里来,云苓是有些暗幸的,但又不知这股奇怪的感觉从而何来,她咬住下唇,默默期待着。
“苓娘,你歇下了吗?”
“何事?”云苓意识到自个儿的语气有些激动雀跃,又连忙打住,她将声儿压低些,又道:“我困了,正要歇息呢。”
“好,那我明日再来。”
云苓“哼”了他一声,
“你这种伎俩,我是断不会上当两次的。”
说完,她就双手交臂,略有些埋怨的重新躺回躺椅上,这有什么事直接说便是,每每都哄着她,如今却撂性子了。
处在外头的陆应淮先是听到这人“哼”了他一声,继而听得躺椅“吱呀”的一声,仿佛是带着怒气的,他不禁失笑,连忙敲打房门,略带委屈道:
“苓娘,我的胃有点儿不舒服。”
云苓立马坐起身,想着出门去,可又急急止住,双手直抓住扶手,开口问道:
“你到外头去一天,没吃东西么?”
“午饭是吃了,可在天还未暗的时候就去了州桥,就……”
去州桥……云苓想起大年三十那夜他就是闯进房间来,然后听到裴霖在外头与她说的话,他该不会是一直记着,然后一直候在州桥,就是为了等她吧?
“大傻子,真是一个大傻子。”
云苓轻声念叨一句,随后站起身将房门打开,便见得陆应淮歪歪扭扭倚在一旁,她禁不住又骂了他一声“大傻子”,
“唐灵今日做了乳糖圆子,还剩下一些,你可要吃?”
“吃,当然吃。”
云苓径自先往厨房去,走到半路,一回头,见得陆应淮还在慢悠悠地走着,便叹了一口气,又看不过眼,只好往回走,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拉走。
陆应淮顺势抓住机会,反手握住云苓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去往厨房的路并不长,但他却心满意足,就算是不吃那乳糖圆子,他都饱了。
吃过乳糖圆子,雪势不见停,陆应淮将碗洗过之后,手有些冷,不便牵起云苓的手,但又不甘心就这样与云苓分别,便抓住一片雪花说道:
“苓娘,咱们来堆雪狮子吧。”
“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