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她以为傅政廷会对自己有别样的看法,以为他会恨自己的不坦诚,哪料他只是满眼心疼的抱住自己。
什么也没说。
过了良久,才说:“委屈了你。”
他看着怀中的人,又问她:“那你还记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吗?”
她摇摇头,又告诉傅政廷当初自己本就昏昏沉沉,加上那个房间漆黑不已,她只看到了男人的轮廓,高大健硕,其余的,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傅政廷听后,越加怀疑,他曾经问过阮景禾几年前在哪里,喝醉的他曾经有与一个女人有过一夜之情,当时他还不知道阮景禾是穿越而来的人,所以当她说过否定答案时,他微不可察的失落了一阵。
可那个女人与她的轮廓,身形,又实在相似,就连肌肤的柔软细腻程度都几乎一致;今日得知她曾有过这件事后,他心里更加确信。
或许,她被灌药那日,就已经来过民国。
想到良多,他便不同她说这件事,又开口感慨。
“想来你在那边锦衣玉食,如今到了这儿,每日经历打打杀杀,你还为了我留下,倒是我对不住你。”
她摇摇头,抱他抱的更紧,自己来到这儿,得到了爱,斓心的爱,友谊的爱,傅政廷的爱,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那天过后,傅政廷对她还是如往常一般,甚至比以往更好。
阮景禾很快也将那日的事情抛掷脑后,两人计算着在京海住一段时间,等快入秋了再回汉城。
她答应了下来,她不想回汉城,那边的人都叫自己黎曼,黎小姐,可她知道,自己并非黎曼,只是占了黎曼的身份。
不像在京海,这儿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熟知的一切。
静敏和傅政言,自那日自己装肚子疼后,关系便开始有了缓和。
静敏也不如多年前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王爷不再那样拘着她,对她放纵了些,所以此刻她正与阮景禾在街头逛着。
更多时候,阮景禾都在问静敏有关傅政言的事情。
静敏被她逗得脸红,路过一家商店时,橱窗里的海苔饼干吸引了阮景禾的注意,引的她驻足在此。
静敏也紧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怎么了?”
阮景禾拉着她进了商店,顺手拿了两袋海苔饼干去结账,静敏只以为她想吃了,便没多嘴。
直到柜台,正付钱时,阮景禾才开了口:“请问,这饼干是从哪里买的?”
店员被她问的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又反问:“小姐是想问这海苔饼干的厂家?”
阮景禾点头。
那店员一笑,才回答:“小姐是外地人吧,这海苔饼干是我们京海本地品牌,成立六年多,不少人都十分喜欢呢。”
海苔饼干的包装她再熟悉不过,只是听闻斓家大势已去,产业也纷纷坍塌,而这个饼干厂如今还在,定是有人在管理着,她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