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楚一把拉过女儿。
“当年就告诉你,拿了钱滚远点,没想到你还把孩子生下来了。生了孩子就算了,但是你千不该万不应该的,出现在这里。”
来人不是商禹修当年联姻的未婚妻,现在的妻子,还能是谁。
商禹修为了反抗,直接直己把自己废了。
这些年,她再也没有孩子。
现在好了——
“不过我谢谢你,生个孩子送给我。免得我,受生育的苦了。”
说着,就要来带张楚楚的女儿。
可是她哪里是这些保镖的对手。
小姑娘叫抱着就上车,叫妈妈叫的撕心裂肺。
“你们有什么冲我来!”
张楚楚直接被推倒在地上。
可是这件事情哪里是她能制止的。
也就在这时,前面一辆豪车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张楚楚看见车上下来了一个人,依稀是叫容曜。
不知跟商禹修的那个女人说了什么,那女人愤愤的转头看向了张楚楚,最后只能把孩子给她。
交涉的时间很久,张楚楚抱到孩子的时候,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张楚楚跪在地上, 也抱着孩子哭。
容曜过来,给她们递了手帕,才重新的打量起了张楚楚。
这就是当年那个叫商禹修宁可自己把自己结扎,也不接受包办婚姻的张楚楚。
“我们先生有请,你见过的,傅先生。”
是HS的最高决策人。
其实他名下的集团很多,都是用别的身份,张楚楚也不知道。
坐在豪华的车里,张楚楚重新看向了眼前的男人,知道他的来意。
她直接开口:“江晚意走的前一天晚上的确是联系过我,但是她去哪里了,我不知道。”
“张小姐。”容曜提醒:“有我们先生的庇护,即便是你的这个孩子不去国外,商家的人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你威胁我?”张楚楚自然是知道有钱都没有办法跟资本斗的。
可是要她出卖朋友,她做不到。
“你们这些男人,左一个说后悔,会补偿,右一个又说让她相信自己。可是真的她有需要的人,你们人在哪里?现在知道找了?如果我不如,是不是就这么威胁我?我出卖朋友,我是人吗?”
张楚楚捏紧拳头。
“张小姐。”
男人坐在后座,身影隐匿在暗处,此时缓慢出声,声线沉冷,给人无尽的压迫:“我现在要找的,是我孩子的母亲。”
“傅先生,我也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说。至于你孩子的母亲,我想,知道先生愿意,会有无数的女人愿意做你孩子的母亲。”张楚楚说。
“而且,你们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复杂,人伦,怎么跨过去?”
后座,傅寒声轻嗤:“孩子都有了,区区人伦,又算是什么?”
张楚楚没听明白:“晚意怀孕了?”
不应该啊。
走的时候不像是怀孕的样子。
这些天,还每天都在跑……
容曜提醒:“我们先生的孩子,是江小姐所生。”
“啊?”张楚楚诧异的看着容曜,不太相信。
这……怎么可能。
这七天的时间,傅寒声查清楚了事情的所有,当时原本是打电话想要告诉江晚意的,可是她没有接。
等他彻底的查明了之后,回来江晚意已经找不到了。
她走的太干脆。
张楚楚抿唇,听了事情原委,愣在了原地。
“我不逼迫张小姐,只是请你把话带给她,告诉她,我却一个可以解释的机会。她听薄庭挑拨几句就离开,这对我来说,并不公平。”傅寒声说完,示意了容曜一眼,叫容曜送张楚楚下车。
阳光下,容曜开口:“张小姐,我们先生的意思是,谢谢你对江小姐的帮助,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光明正大的陪着你的女儿。如果有人要对你的孩子动手,傅家就是你的底气跟靠山。”
说着,还把名片递给了张楚楚。
镶金边的……私人名片,是傅寒声的。
这个承诺,可见诚恳。
张楚楚定定的看着车子离开,在看了一眼远处还在虎视眈眈却不敢靠近的那些人。
她拉住孩子的手:“阿宝,跟妈妈走!”
-
建安的天气跟京城那边的不一样,京城四季分明,冬天冷的人发抖。
但是建安就不一样了,四季如春。
江晚意在阳台上晒太阳,远处还能看见洱海岸边。
这地方的生活节奏很慢,很适合养老。
看着卡里的余额,江晚意舒舒服服的打了个滚,才去楼下拿信封。
上面是张楚楚寄来的信,他们用这些方式保持联络。
古老又安全。
原本以为又是长篇大论。
这次打开信封,里面的内容震惊了江晚意——
【晚意,我把你在哪里告诉了傅先生,他人很好,也有难言之隐。让我告诉你,即便是不要他,也得给个机会把误会说清楚。】
误会?
江晚意隐约的想起了三个月之前的那一晚上,她还是那么孤立无援。
而薄庭给的那一巴掌,让她彻底清醒起来。
想到这里,一股寒意升起。
她只是个平凡的人,不适合掺杂到那些豪门的恩恩怨怨之中去。
“房子不租了,我今天就要走。东西不要了,多给你钱,你找人扔了。”
江晚意匆匆的下楼,这就要走。
甚至只是拉了一个空箱子,身份证上面都不是她。
也因为太着急,一下子撞到了人,东西掉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江晚意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低头下去捡东西。
只是捡起那个身份证,看到了上面的人,还有姓名,江晚意愣住了。
她蹲着身子,抬起头来。
男人站在光里,低头看着她,眼底的冷冽一点点融化。
江晚意怎么都想不到,在这里,这么快就见到了……傅寒声。
她捡起身份证,把身份证递给傅寒声,就当做是不认识,转身就要走。
傅寒声握住他的唇手腕:“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消失了三个月,就没有什么要问的。”
江晚意看着傅寒声,摇摇头:“没有。”
她本身就是一个缺爱的人,有点风吹草动,就不敢再伸手。
这三个月,她已经开始学会自己爱自己了。
所以……
“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