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啊,真他娘的黑,他什么都明白了。
又是她,又是这个恶毒的女人。
他浑身颤抖,指着郑贵妃怒骂道:“是你!一定是你!
毒妇,本宫与你相忍为国,张差那件事我并未计较,本以为我的仁厚和退让能换得你幡然悔悟,不曾想你今日再度陷害本宫!
你们郑家兄妹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跟你那个贪婪愚蠢的大哥都是大明的毒瘤!”
双方这回彻底撕破了脸,郑贵妃亦是大骂道:“混乱纲常的孽障秽乱后宫的丑事你敢做还不敢认吗,本宫定要让陛下、让天下人看看你的本来面目,好一个恪谨仁厚的东宫太子!
来人啊!
拿贼拿赃,将太子和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一并拿了,本宫要拨乱反正!”
右上所不愧是锦衣卫精英,业务能力虽然比后世谍报机关差了一些,不过在这个时代的确无愧于特务之王,拿下郑国泰后几分钟时间便将付继尧揪了出来。
顾子轩坐在太师椅上,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一对搞事二人组,笑道:“不错啊,永宁侯不愧是当今第一外戚,能够打破对于商人的歧视将这个光头佬引为知己幕僚。
这份破除世俗歪风的勇气可不是谁都有的,我非常佩服。”
郑国泰恨道:“小畜生,你如此施虐老夫,就当真不怕你镇远侯府在你的手上断了传承吗?”
顾子轩摇头道:“怕,非常怕,所以我才带兵拿下了你这个叛国谋反的逆贼啊。”
这又是什么逻辑,郑国泰愣了。
“老夫是逆贼?
哈哈哈哈,老夫的妹妹是当今贵妃,我外甥是福王,我郑家富贵已极,老夫何来的理由谋逆,就凭那几个奴才攀诬的一面之词不成?
哈哈有意思啊,这话兴许你能蒙蔽市井愚夫,不过……满朝文武谁能信你,陛下可会信你?!”
顾子轩道:“单凭你私探帝陵的大逆之举,陛下看在郑贵妃的面上的确不会诛你三族,顶多也就是将废为庶民而已。”
郑国泰冷笑道:“知道就好,你跟你那个满脑子浆糊的爹一样蠢……啥帝陵,老夫命尹天星那几个奴才寻探风水宝地不假,可那处地方压根儿不是啥帝陵所在!
蠢货,这等低劣的攀诬手段对付旁人兴许管用,老夫……可不吃你这套!”
顾子轩招了招手,吩咐常远道:“记下来,郑国舅亲口承认了他派尹天星等人探寻帝陵。
好教你知晓,你寻得那处风水宝地不光是帝陵,还是帝陵之中品相绝佳的九龙吞日,乃风水宝地之绝品!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即便定陵跟它比起来亦是远远不如啊,郑国舅的眼光果然独到,在下佩服佩服。
……不要激动不要说话,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作为呈堂证供,我明白你想说啥。
关于九龙吞日是否属实,我想龙虎山的张真人一定能够给出权威的答案,呵呵,现在你开不开心、意不意外啊?”
郑国泰终于变了颜色,他大喝道:“卑鄙小儿你敢阴老夫啊!
这事儿即便面圣老夫也能解释的,你顾家不想满门抄斩就速速放了老夫,这事儿老夫就当做是一场误会。
若是不然,贵妃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父子的!”
顾子轩叹为观止地盯着郑国泰,这个王八蛋是如何活到今天的,“原来是误会一场吗,郑世叔你的脑子果然清奇。
既然如此,常远啊,还不马上放了郑国舅,有理走遍天下,我相信永宁侯一定能够在陛下面前自证清白的。”
常远懵逼地看着顾子轩,千户又吃错药了,这是放虎归山啊。
郑国泰不可置信地看着顾子轩,顾家的血脉都是这般蠢到可爱不成?
顾子轩怒道:“咋地,聋了?
还是我的话不好使了?”
常远无奈,只得恨恨地大喝道:“都是死人不成,没听到千户的话?
都他娘的滚一边儿去,把道让出来!”
锦衣卫士卒纵然万般不解,也只得左右分列让出道来。
郑国泰狂喜,小心翼翼地确认了顾子轩是真心放他走,顿时一双老腿迈步成风夺门而去。
打了半天酱油的付继尧急了,高呼道:“侯爷……”
郑国泰哪里肯回头,脚下生风跑得更快了,就在他将将踏出大门的刹那,顾子轩幽幽地道:“帝陵的事咱们待龙虎山的真人到来以后分说也不迟,不过你若是跑得如此急切,就不怕这会儿进宫坏了贵妃娘娘的算计不成?”
此话一出,郑国泰狂奔的脚步霎时如同踏进钢套的老熊,他生生地止住了双腿回过头来,眸中满是惊恐见鬼样盯着顾子轩,话未出口嗓子眼儿都在打颤儿。
“算计……什么算计,你丧心病狂至此,攀诬了老夫还不够,你竟然连贵妃娘娘也要一并攀咬不成?”
顾子轩缓缓起身道:“说实话我是真心服了你们郑家兄妹,梃击案的教训犹自历历在目,这几年的时间你们好像不曾吸取半分教训。
就你们那两个猪脑子,为啥偏就那么喜欢玩儿阴的。
你跑啊,继续跑,我绝不阻你……
这会儿郑贵妃想必已经在慈庆宫得手了,太子殿下和那个待选秀女……定然被郑贵妃拿贼拿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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