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什么？”

林昭惜知道墨雪不开心，但这个真不能说啊，太……太羞耻了，要是说了，她那一本正经、靠谱的形象就要碎成十八瓣了，她才不要这样呢。

“你能教教我怎么进入一个人的内心么，我好像一直都没有真正走进去过，看似离得很近，但我却触及不到。”

墨雪本来是想打趣一下对方，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味，一时间竟伤感起来。

“……”

林昭惜咽了咽口水，眼神晃了晃，‘阿雪说的不会就是我吧，好像……就是。’

“我……”林昭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看着对方越来越失落的脸，心里也是热锅上的蚂蚁，着急的跳脚。

突然脑子灵光一闪，她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便直接脱口而出了，“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直接问我的。”

林昭惜顿了顿，话已经问出来了，就直说了吧，“你有什么想不通，想不明白的，都可以直接问我，一个人憋着也不会有答案的。”

墨雪话不多，但心思细腻，而且喜欢将事情放在心里，这样是不行的，疑惑越积越多，最后就会变成疑心，对谁来说都是伤害。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感觉昭惜你很神秘，你好像知道我的一切，但我却只知道你的毫末，你明明是魔兽，但却有着人族的姓氏，而且人魔之间一直都是敌对的关系，但你见我的第一眼却不是憎恶，而是……好奇？”

墨雪一件件道来，说出来她自己都有些怀疑。

“最让我想不通的一点就是你那么强大，却跟我缔结契约了，我一开始只以为是我的机遇，或者我对你来说是有什么用处，但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后，我发现并不是这样，你没有想从我身上获取什么，我也没有什么可供你索取的，只是有了你这么强大的一个助力，我生活的也能轻松一点，所以也一直自欺欺人。”

“现在，你能给我解答一下吗？”

墨雪炙热的眼神，让林昭惜无端心虚了一下，以前墨雪好像也明里暗里试探的问过，但都被她搪塞了过去，现在看来是逃不过去了。

林昭惜叹了口气，开始组织自己的语言，“就是这个一直困扰着你么？其实这也算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我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族就是你，而且你那时候看上去也很可爱，人畜无害的模样让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你说的我为什么会有人族的姓氏，我也不太清楚，我从有记忆开始就这么叫了，至于为什么跟你结契，我只能说是迫于无奈。”

林昭惜半阖着双眼，她的解释算不得假，只是模糊了一些真相，毕竟也不能将她的真实来历说出来，会直接被小八哔掉的。

“迫于无奈？”

墨雪在嘴里重复了一声，但让林昭惜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生气，反而情绪稳定了下来。

“我知道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会逼你说你不想说的。”

林昭惜轻舒了口气，还好墨雪没有继续追问，不然这个无奈的原因她还真的不好编。

她总不能说，因为系统想让我跟你结契，所以就结了吧。

现在想想多少是有点草率了，但她刚来什么都不懂，直接就是被小八一整个拿捏了，又反抗不了。

“嗯，没事的，阿雪你想问就问，我会尽可能回答你的。”

林昭惜现在话根本不敢说太满，不然以后什么时候被自己坑了都不知道。

“好。”墨雪浅浅笑着，脑中忽然飘过林昭惜刚刚可爱的一面，突然来了句，“以后那样的表情不许对着别人。”

“啊？”

林昭惜歪了歪头，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什么表情啊？还不许对着别人？怎么感觉阿雪有点中二呢？’

当然，这些话林昭惜是不敢直接说出来的，心里在疑惑但表面却在连连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