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是在绳儿妈妈的故事童谣中度过的。听绳儿妈妈讲现在这里的桑梓县棠邑街道办事处大南窑新村也就是原来的江北地区革委会桑梓县棠邑人民公社大南窑大队第一生产队队部就在河北崖儿那几间民房里。那阵儿也是大会小会不断,有的时候就在当时大队的礼堂旧址也就是现在的村民活动中心(村史展览馆)休闲体育广场召开。
就在每天大队里的扩音喇叭播放着《东方红》乐曲声中的间隔,有人喊着口号!还有的时候所在生产队干部以便安排新的生产任务也会借助这里召集起来开会。除了这些还有那就是在白天上去往分给自己地里干活的时候 ,就借助灵巧的敲打那挂在那棵国槐树底下的铃声催促安排:同志们快点干啊,也好早点儿住工歇着!
我的记忆来回穿越在这里的桑梓县和山东平度老家之间,东北关外和关里胶东衔接。模糊印象中那片广袤地黑土地,亩和垧因生活秩序习惯不同叫法引起的抬杠究竟是谁对谁错?一直影响了我们这一代人,出生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七零后”。那个时候自己就是有些记忆,也多是借助自己家里的老人们的传说。闯关东中的得力于父辈突出的闯与有些为了日常生活中的生计所表现出来的生存信仰,动机不是那么单纯。于是在后来的爷爷奶奶需要照顾的情况下,他们还是离开自己早就捂热乎了的这片黑土地和这个家。于是也就表现得暧昧:在这里也行,回去也中!
祖辈们自然也有他们自己的坚持,快点儿回来吧!咱家里这里有自己的老人和近便人都是自己的父子爷们儿还能互相帮扶着,再不济也是自己的老家。老古语都说叶落归根嘛!是啊,现在的“山东屯”又何止是屯?乡镇街道和县里以及其他的江北地区(进入了九十年代以后我所在的江北地区与所在的省会城市合并组建成立新的省会城市滨江市,为了尊重部分定居在这里的山东和其他来自河北河南等区域的人们的生活习惯仍保留着原有地名:滨江市桑梓区棠邑街道办事处大南窑新村社区。社区村民以农业农工商联合粮食深加工为发展,稻香新兴高科技产业园区粮食主产区基地携手“稻香米业”、米泉老乡酒业、紫丁香味素兼容并蓄共同发展。走过了集体联产承包以农户单干大包干为主体,再到现在的特色产业集团企业运营模式)。早就在这里待习惯了的父辈们,要想听说听劝一时半会儿还真难以适应……
想当年的父辈们为了自己的梦想 ,就想着能有机会出去闯一闯,他们不得不割舍下自己的亲情和父母向往诗和远方。如今又要为了回家照顾赡养自己的老人又是不得不割舍这里的,自然也包括我的父辈在内那一代闯关东人和当地人携手同行营建起来的新的生活以及日积月累起来的人脉回到自己的故土从头再来重新开始。
写到这里自己一个人也是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家乡,现在已经改变了自己当初的模样。印象中的南大屋礼堂,那时候你要是顺着中心村街这里的长勺形西柳湾(在东头东门以里也有一个湾,只不过规模没有这边的大。如今已经被改变了自己的存在方式)往南拐就好看见那栋比较高大地房子,这里就是当时大队里的礼堂院落。
留守在这里的还有卫生室、水泥瓦加工厂、挂面加工厂、磨坊等大队办得买卖副业。自己至今仍还隐约记得毛泽东主席在一九七六逝世的那时候,就在那里的南北方向北侧的房子里分设的灵堂开得追悼会。现在那里的早就已经翻盖成新的房屋,原来的模样也是不复存在了……
如今山东平度老家那边我也是很少能有机会回去,直到有一天我们这一家人不得不离开了自己熟悉地这片肥沃黑土地总归叶落归根……
当时我们的父辈出去闯外,年纪还不算太大的爷爷奶奶也就没有跟着一块儿出去。再说他们偶尔的时候有病,出去了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方便!虽说是那里也有比较熟悉地近便人,但毕竟是各人顶门儿过日子。各有各的担负心事……
后来,听说那时候的人们都在忙着开会悼念毛主席,也就把照看爷爷奶奶的事儿给疏忽了!等两位老人匆匆忙忙地赶过来,大家伙儿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两位老人看见在这里的大家伙儿面面相觑,还是爷爷开口了:“今日俺这老两口儿也过来送送咱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咱也去不了北京,也就只能在这里表示一下了!”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哭喊声感染了众人!受父亲和绳儿妈妈委托的人这才有些安慰,逐渐适应了刚才的不知所措很是茫然……
还是我的大爷爷挤到了前面,哽咽着:“……对,对!过来送送吧!要不是咱们的这位伟大领袖革命导师毛主席他老人家领着打天下解放咱全中国,侄子侄子媳妇儿也不能顺顺当当走到今天!毛主席他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毛主席万岁!”
奶奶说:“可不是怎么的,来!他爹,咱给毛主席磕几个头吧!大海航行靠舵手,咱遇到了大救星毛主席!就别耽误大家伙儿开会了!”就在这个时候时任大队党支部书记他穿越人群挤了过来,握着爷爷奶奶的手:“恁俩也留在这里开会吧!”爷爷奶奶哭了,大伙儿也哭了!屋子里一片哭泣声……
后来,绳儿妈妈告诉我:爷爷奶奶的病其实早就好了!那些年弄得人心惶惶还挺乱七八糟的,又因父亲的意外活过来回家加上绳儿妈妈的娘家祖辈是富农出身成分不好,也怕惹祸上身便借“吓着了”就在病情有些好转又有什么破除迷信“四旧”牛鬼蛇神,老人家便想装糊涂只好趁乱混了下去!
有一次,我也是借机会受上级文联作协组织的委派,回乡采风了解一下有关家乡所需文史方面的资料。我便去了早就退居二线的老支书家,这位邻居家的乐安爷爷他给我讲起了这事儿:何苦呢?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