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作为曹仁阻截幽州兵马的平常之地,耗费了人力物力,修建的易守难攻。
如今曹仁死,河间破。
鲜卑人骑兵,幽州骑兵铁骑南下,横扫挡在面前的所有曹军。
短短时间内,渤海郡的章武,浮阳等地,皆插上了董军的旗帜。
大军直逼南皮,曹军一退再退。
清河。
夏侯惇大营。
荀攸临死之前,多次劝诫,当前局势浮于表面。
董军文武皆当世一流,不易与之正面交战。
一直以来,夏侯惇也记住荀攸的话。
尽管吕布多次辱骂,上门挑衅。
他能守则守,即便是这样,也在吕布率领的并州狼骑猛攻下,丢失了一半的地盘。
与河间相比,这里不过是崩的没有那么快罢了。
“将军,河间被敌人攻破了。”
“怎会如此?”
夏侯惇得知消息,有些难以接受。
三日之前,曹仁还派人来说,河间固若金汤,不必担忧。
现在说被攻破了?
他不信,绝对是吕布那匹夫派人扰乱军心。
不到半日,渤海,安平等地的曹军往后逃窜,相继抵达清河之地。
夏侯惇的目光逐渐凝重起来,那会他是不信,但现在他不得不信。
“河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薅住一名士卒,夏侯惇怒气冲冲问道。
曹仁怎么了,曹昂又怎么了。
为何这些士卒跑回来,不见二人的消息。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士卒惊慌失措,跟随同伴一路逃窜,尚未回过神来。
被夏侯惇抓着,误以为是董军的士卒,拼了命的挣扎。
“你们管事的人呢!”
夏侯惇一把将士卒丢弃,不断在乱军中寻找。
只是这些士卒皆闷头跑,就像无头苍蝇一样。
“将军……末将是驻守弓高县的校尉。”
终于,士卒群中走出一较为清醒之人。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讲给我听!”
“鲜卑人十万之众南下,兵势彻地连天,昨夜城池便被攻破,如今的董军与鲜卑人入了南皮,信都等地,势如破竹啊。”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夏侯惇心脏跳动个不停,让他上阵杀敌,就算与吕布单挑,他也不会感到惧怕。
他怕的是兵败如山倒,董军势压之下,曹军于河北之地再无任何防守之力。
“曹仁与曹昂如何了?”
“这……我们也不知晓,听闻河间之地被团团包围,公子与曹将军,或许已经……”
校尉不敢继续说下去,他可以察觉到,夏侯惇的怒火上来。
“快,让人速往东郡之地,询问主公该如何。”
清河与平原相连,河间,渤海,安平虽崩,但此地尚能防守些时日。
加上敌人南下,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他需要知晓是否要放弃此地,赶往平原之地驻守。
“诺!”
传令兵带着二十余人,四十多匹快马,火速出了大营。
行至贝丘之时,只听得周边箭矢破空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