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是补课时间。
没多久,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村民进扫盲班,今天正好轮到王圆圆讲课,她走到教室里给大家补习英语。
隔壁另一个教室里,孙秀文也在给大家讲着数学方面的课本,他为了少干点活,这次也是积极申请了当老师,因为之前是学霸,现在教别人一点不吃力。
铁牛坐在书桌前认真地听课,记着笔记。
孙秀文正讲着课,不经意地一扭头,看见窗户外面一张鬼祟的脸,在往里瞄着。
他蹙了蹙眉,“大家把这个公式写在草稿纸上,自己背一会儿,过五分钟咱们做练习题。”
然后就走了出去。
“尚国胜,你有完没完?”
尚国胜皮笑肉不笑地说:“是你逼我的,要不是你和沈萍偷情,我也不会爬围墙,现在害得我赔出去二十,你觉得合适吗?这个钱不该我出,想让我吃这个哑巴亏没门。”
孙秀文挺鄙视的,“你被罚钱是大队的决议,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让你上墙的吗?我也纳闷了,这整件事关我屁事?尚国胜,我今天说你跟女人似的,那都是侮辱女人了,你就是个卑鄙小人,阴暗爬行的老鼠,你太丢男人的脸了。”
尚国胜握紧拳头,咯吱咬着牙说:“你不卑鄙吗??你他妈睡了我媳妇,那是我媳妇!你想白占便宜没门!你赶紧把五十给我,不然这个事我就闹大了。”
他到现在还是觉得,威胁孙秀文是有用的。
一来孙秀文是体面人,从平时吃穿住行就能看出来,家境优越,总是有种淡淡的倨傲,显得他高人一等似的。
“我也不知道你脑子里是不是进浆糊了。”孙秀文吐槽地说:“你要把这个事儿闹大,丢人的到底是谁啊?你去闹,求求你赶紧去吧,反正钱我是一分不会给的。”
“你!”尚国胜没忍住,扬起了拳头。
下一秒就被人一把往后推开了。
铁牛从屋里走出来,怒视着尚国胜,“尚知青,你有话好好说,怎么还动手呢?”
尚国胜锁骨下面一阵剧痛,铁牛那一拳头捣过来,就像被铁锤砸过似的,他抬手揉着,声音弱了下去:“是我和孙知青的私事,跟你没关系,麻烦你先离开。”
铁牛没个好脸色:“孙知青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儿,你要么好好说,要是想动手动脚就请你回去吧!”
他是知道尚国胜没安好心的,今天在他家门口就拦了孙秀文一次,后来他问孙秀文尚国胜找他什么事儿,孙秀文没细说,但也说了是为了上围墙罚款的事儿找茬。
这时候他自然就不对尚国胜客气。
尚国胜胸腔起伏着,死死盯着孙秀文说:“行啊,你有帮手,但他帮不了你一辈子,这个事儿谁也帮不了你,我把话说到这,你好好想想,我明天再来找你。”
说完,气愤地走了。
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