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冉强口中主人两个字后,欧阳墨立刻睁大了眼睛,目露凶光的看向冉强,看来冉强刚才那句话确实是激怒到了欧阳墨。
面对欧阳墨凶狠的眼神,冉强不但不害怕反而有些欣喜,因为他深知,在审讯工作中不怕培训对象动怒和生气,就怕对方面对任何刺激都没有反应,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深深的藏起来。
“你不用这么生气,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如果你认为我说错了,那么你觉得对他而言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呢?是一只替主人追赶猎物的猎狗吗?或者是他用来赚钱的一台机器?又或者说是一只可怜的替罪羊?……。”
冉强此时说出的每一个字就犹如一片片薄薄的刀片,正在不停的划拉着欧阳墨每一条脆弱的神经。
“你给我住口。咳咳咳!”欧阳墨出声吼道,可由于吼得太过于用力牵扯到他胸口的伤口,让他剧烈咳嗽起来。
“你不用这么激动,其实对你而言现在是最好的结局,你至少不用去面对那些惨无人道的折磨。你刚刚清醒身体状态不是很好,就先休息一下,等你恢复一些元气后我会再来找你聊天的。”
说完冉强就准备离开房间。
“等一下咳咳!”
冉强顿住脚步转过头看向欧墨莫问道:“怎么了,还有事?”
“我、我儿子欧阳天现在怎么样了?”对于此时的欧阳墨来说,他的生死已经成为定局无法改变,但欧阳天还年轻,他希望欧阳天能够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继续活下去。
这是他对人世间最大的牵挂。
“欧阳天?”冉强故意皱着眉头装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哦,你说的是那个个子高高的长相白白净净,只是胆子有点小的年轻人吧!放心吧!他现在暂时还很安全。”
“暂时安全是什么意思?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欧阳墨忍着胸口上传来的剧痛开口问道。
“他和你一样都是嫌疑人,我们公安机关有义务保护嫌疑人的人身安全,不过。”说到这里冉强的话锋突然一转:“那小子身上背的案子可不少,虽然还不至于判死刑,不过关个十几年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等他再次恢复自由的时候差不多也得四十好几了,没了你的庇护他以后靠什么活下去啊!”
“那些事都是我做的跟我儿子没关系,他是无辜的,你不能诬陷他。咳咳!”刚说完,欧阳墨感觉喉咙里一阵翻涌又剧烈咳嗽起来。
“我诬陷他?给未成年少女下迷药,和几个小屁孩一起把人家强煎了,不仅如此,他们还拍了照片威胁小姑娘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吧?只因为一次口角就让人打断了对方两条腿挑断了脚筋,导致受害人二级残疾,受害人的下辈子只能在轮椅上生活,这件事还是你帮他摆平的。放任自己饲养的大型犬咬伤路人、组织一大群青年开毒party、给女明星送恐吓信强迫别人陪他睡觉……。这些是哪一样不是出自你口中那个所谓的无辜儿子的手笔!实话告诉你,如果这一次你不好好配合我们警方工作,欧阳天这一辈子都别想走出监狱。”
说完,冉强没有再给欧阳墨说话的机会,直接打开病房门迈步走了出去,只留下欧阳墨一个人瞪着无神的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不一会儿他的眼角浸出晶莹的泪水,是悔恨?是愤怒?又或者是一种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