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哥哥根本就没喝酒。
可是怎么就发疯了呢?
“艾丝黛尔,你不喜欢哥哥吗?”
“喜欢……我喜欢……啊……”
男人的手劲格外大,捏着她腰肢的手格外用力,生生让她委屈的出了泪。
“那你为什么盯着罗齐尔看?”
原本卡森是想等结束给罗齐尔一个教训的,可是这教训改日训练也能给,便将主意先打在了她身上。
桑鲤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对方丝毫没有泄力的意思,就等她回答。
她只能含着泪眼,去吻他的脸颊。
卡森很喜欢她亲他。
这是她在向他示好的意思,每每不管他有多气,总会因为她一个吻而消。
卡森看到她的动作,头稍微一偏,直接噙住了她的嘴角。
“艾丝黛尔,哥哥好害怕……”
“怕你也不要哥哥了。”
卡森突然间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前,怎么说呢,变态哥哥又开始诱拐了。
一切都那样顺理成章,衣衫未褪,却吻遍了。
彼时男人沉浸于情意并未察觉出什么,后面两人在一起之后细细想来才觉有些不妥:
说是艾丝黛尔不懂男女边界,事实上是他给自己洗了脑,从前那些搂抱也就罢了,这次都乱摸到那种程度,她怎么可能不知。
总以为是自己把猎物骗到手,殊不知早就陷入了猎物的怀抱。
“哥哥,我感觉自己变得好奇怪……”
女孩小脸媚红,裙摆皱巴巴的,有一处氤氲的格外深。
“呜呜呜……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卡森慢条斯理的丢了帕子,这才安抚似的捏了捏她的脸,“别哭,艾丝黛尔很棒的……”
眸光落到潋滟的水光,卡森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将人哄了半天啜泣声才慢慢停止,接着便忘了刚刚的事又扑到了他的怀里,“哥哥,您查到证据了吗?”
“嗯……放宽心,差不多都查齐了。”
“哥哥好厉害!”女孩的眸中流光溢彩,全然忘了刚刚的欺负。
卡森笑着附在了她耳边,“下次哥哥再……你夸厉害我会更开心。”
桑鲤的脸莫名红了起来,“哥哥好讨厌……”
…
一切看起来都那样顺利,可暴乱终究会来临,该来的腥风血雨一直到使臣携公主回去准备嫁娶事宜才开始。
一开始只是微风小雨,可是那些陈年往事浮出水面,一切都如乌云散去般明了。
德尔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桌上的那一桩桩毒事无一不显示了眼前人的阴狠。
“唰”得一声桌上的文件全都甩了下来,最上面的“萨琳娜”三个字格外显眼。
她暗害卡森的事情早在前些日子他就知道了,可是她又何止害了这一个人。
他的萨琳娜,那样骄傲不服输的女人怎么可能轻易离开他嫁给一个平民骑士。
原来,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借着萨琳娜表姐的身份接近他,私底下却又害了那么多人。
还有当年“贝莎”爬床的事,让他连带着安布罗斯那孩子都讨厌,私底下又暗害卡森。
这是想要他这个位置?
“陛下,我没有做过这些事!”
“我只是一个女子,就连我的家族也是陛下您封的,我根本做不到这些啊!”
“只要有钱,什么做不成,萨琳娜家多少资金,难道不是你让人抢去的吗?”
“陛下,这么些年来,我对于宫里其他的孩子什么样,您应该很清楚,那几个孩子母亲早逝,脾气不好我可以理解,甚至他们顶撞我都从未呵斥过,我对他们……”
蕾佳娜咬死不承认,早在今日来之前她便有种不好的预感,早早的换上了曾经萨琳娜最爱的玫瑰红裙,甚至是发型都在模仿。
先不说她这张低配脸根本比不上萨琳娜,再加上如今人已到中年,怎么比得上当年少女时期的萨琳娜。
德尔看着她这副故作模仿的模样,从心底觉得这人越发不配,他到底是怎么觉得这人和他那如红玫瑰的艳飒的萨琳娜相像的!
“够了!”德尔嫌恶的打断了她。
“扣扣——”
“父亲,您叫我吗?”
大门虚掩着,德尔直接说了句进。
跪在地上的蕾佳娜虽咬死不松口,可是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却心里一咯噔。
面对桑鲤的时候,德尔从前是疼爱,如今却多了几分愧疚。
如果不是他,萨琳娜大概也是不会被这个毒妇所害,而她,也不至于没了家人。
“爸爸,您找我?”
桑鲤像是没看到地上跪着的人,兴奋的上前去给他捏肩,脸上又多了几分担忧,“爸爸,不是说了您要多休息吗?您今天的脸色真的格外差劲。”
桑鲤自顾自的说了半天,这才轻飘飘的看向了一旁的蕾佳娜,“爸爸,王后她是犯错了吗?”
对于她的关怀,德尔很受用。
艾丝黛尔的性格简直和萨琳娜如出一辙,表面上明艳难以接近,实际上心底很柔软,对于自己亲近的人温柔备注。
“艾丝黛尔,是爸爸对不起你……”
再三提起萨琳娜,德尔的语气哽咽。
“我好像从未同你说过萨琳娜的事情,萨琳娜她是一个很仗义温柔的女孩……”
德尔说的很简洁,从他们的相识到最后意外分开,以及那些调查出来的证据。
“怎么会?王后您怎么会?”
硕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桑鲤似乎很难相信这个事实。
蕾佳娜竟然是她母亲的表姐,甚至还暗害了她,而她竟然一无所知的同仇人相处这么多年。
“陛下,您太虚伪了……”
“骑士长,把她拉下去!”
“艾丝黛尔,这终究是我的错,是我没护好她。”
桑鲤知道蕾佳娜想说什么,无非是说他虚伪,说他渣,装作一往情深却又养着情妇。
首先,她的母亲萨琳娜无论什么原因,并没有嫁给德尔,他找多少女人都不关母亲的事,唯一的错大概是他没管好自己的桃花,才导致萨琳娜以及原主都被害。
他想要弥补却对原主不闻不问,他该死。
当然,他如今确实是活不久了。
他那残败的身躯亦是被人下了药,她早就从系统那里知晓,不过从未插手罢了。
“艾丝黛尔,你想如何处置她?”
“爸爸,不是我想如何处置她,被害的人不止我母亲一人,我想,该按照帝国的法律来判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