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小公主此刻也是嘴角挂笑的样子，但他只扫了一眼便能确定，她不开心。

鬼一顿时慌了。

他家小公主一贯都是乐观开朗的，出来游玩这么长时间，除了看那场百分之九十九的观众都落泪了的悲剧电影外，还从来没有见她情绪低落过。

担心的鬼一也顾不得其他了，牵起心上人的手就是一通嘘寒问暖，甚至连身边有人靠近都没注意。

看到鬼一二人的样子，黑袍男子也不说话，只默默的站在旁边，直到乔乔觉得不好意思，不再回答那些没有营养的问题，黑袍男子才分得了一点点的注意力。

“有什么事？”

“这丹药…你是为她买的吗？”黑袍男子朝乔乔瞥了眼，继而看着鬼一道。

“不是。”说这话的时候，鬼一紧紧抓着身边人的小手，仿佛生怕小公主因为他的话而不开心走掉似的。

其实他想多了，乔乔自始至终都没觉得鬼一是买给她的，毕竟……她连用都用不到啊，她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

“那你可以卖给我吗？”黑袍男子话中透着几分急切，“我可以出和你的灵器同等价值的东西，但…不是一件。”

黑袍男子有些不好意思，他自然知道即便同等价值，但三四件下品法器和一件上品法器，任谁都会毫不犹豫的选后者的，但此刻他急需丹药，也就…厚着脸皮开口了。

鬼一了然的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而这时，一旁的乔乔却突然开口了，“你是为你的爱人而买吗？”

黑袍男子微愣了下，点点头，“她需要外出一段时间，我没办法陪着她，这是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乔乔垂了垂眼眸没再说话，鬼一却敏感的觉察出了什么，他低头看向乔乔，“你希望我卖给他？”

回应他的是一双复杂的眼神，里面好像有恳求，有遗憾，有难过，还有什么别的，鬼一没能读出来，但仅有的这些已经足够他心慌的了。

“我们先出去再说。”说完鬼一揽着乔乔几个呼吸人就已经在院落大门之外了，身后，黑袍男子紧紧地跟着他。

三人一路出了黑市，直到路过一处偏僻的公园，这才站定。

鬼一看了眼跟随自己一路的黑袍男子，眼中闪过赞赏，视线再向后飘时，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讽。

心念转动间，三人周围不知不觉的便多了一个结界，那些个躲在暗处的人只觉得一个眨眼的功夫，面前的三人就全不见了，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又过了片刻，黑袍男子如愿以偿后先行离开，剩下鬼一和乔乔悠闲的在公园中散着步。

“你刚刚做了什么啊？”没能抗住好奇心的驱使，乔乔还是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