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发生的,也都是真的了。”
“我和你们发生了关系……”
红裙少女点点头,白裙少女则是粉拳一握,后槽牙咬死。
岂料。
秦云却说道:“也罢。”
“原本,我对待兵器,也从不将它们看做是工具,而是同伴,是战友。”
“现在你们既然原本就是人。”
“还和我发生了这种关系,建立了主从联系。”
秦云看向了她们:“那就这样吧。”
“虽然现在我们建立的联系,是主仆,改变不了。”
“但我会将你们视作我的女人,我会对你们负责的。”
“哎?真的吗?”红裙少女激动的一下搂住了秦云的胳膊。
触感极其真实。
也正应证了秦云之前的想法,她们的灵魂之体,很强大,以至于,可以几乎和实体一般无二。
“当然。”秦云本以为那是一场梦。
结果却是真的。
甚至晴天霹雳的,这俩女孩竟然是被父亲所害,困在了两把神剑中的真人灵魂。
搞的秦云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愧疚感……
不仅得负责,还想要补偿补偿她们。
而且。
她们的遭遇,也的确让人心疼。
万年的沉寂,好不容易被唤醒起来,又被困在这里千年。
然后,被捆在巨剑雕塑上,清白让自己给夺走……还被迫成了自己的契约奴仆……
自己要是但凡还有点良心。
也不能再对她们多加束缚,给她们这万年的悲惨人生,再添加一笔。
他现在能做的。
就是将她们真正当成自己的女人来对待。
补偿她们,抚平她们万年积攒的创伤和孤独。
哪怕她们的身份是剑灵,身体是两把太古之剑。
“行了,我轻易不会许诺。”
“但一旦说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说到做到。”
秦云抬起了右手,见红裙少女没躲。
便大胆的,有点溺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既然是我的女人,我就不会让你们再受苦。”
“更不会利用契约束缚你们。”
“今后你们,如果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告诉我,我来帮你们达成心愿。”
“真的!”红裙少女闻言,几乎都不敢相信。
半晌后。
她双眼一红,一咬下唇!
顿时扑入了秦云的怀中。
“上一次,这么好听的话,还是父亲和我们说的。”
“他说,只要我们帮助他铸剑,就同意以后不再管我们,让我们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
“结果,结果却……”
红裙少女没说了,但接下来的事情,秦云也如亲身经历般清楚之极。
“别哭,我能理解,因为我也有类似的经历。”
“相信我,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秦云搂住了她。
既是自己的女人。
那关怀,秦云便不会再吝啬。
“哎?主人也有类似经历?你也被你的父亲……”
秦云点点头:“我出生就被他视作灾星。”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和母亲,曾被他追杀40余里,险些被乱刀砍死。”
红裙女孩一惊,这她哪里能够想到!
但她很快就明白了!
怪不得!
主人听到刚才她说自己父亲拿她们铸剑的时候,会表情顿时一变!
眼中流露出了难以遏制的怒意。
原来。
主人小时候。
也和她们一样……
因为有类似的经历,所以能够感同身受的理解她们的苦痛!
从而将心比心的为她们考虑,为她们着想。
明明自己浑身创伤,却反而想抚平她们心中的伤痛。
红裙女立刻吸了吸鼻子,贴在了秦云怀中。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主人一下对我们这么好……”
红裙少女抬着小脸,看到了秦云的眼神中,没有一丝遮掩和躲藏。
反而满是坚毅决然。
她忽然展演一笑。
“我懂了。”
“我能看出来,主人没有骗我。”
“不对!”
红裙少女将小脸贴在了秦云怀中。
“是官人。”
“官人没有骗我。”
红裙少女破天荒的腼腆一笑,像是真的动了情。
“那奴家,便相信你一次,以后,不管你是好是坏,奴家都跟着你……”
秦云:???
呃。
这个称呼,现代人不会有。
简直让他一秒梦回白蛇传。
不过嘛。
倒是也不赖!
比老公听着,可有感觉多了。
随即。
秦云就看向了那边依旧瞪着他,好像想将他生吃活剐了一样的白裙少女。
然后张开了右臂。
“小白,她都表态了,你是不是现在要做点什么?”
“你才叫小白!我有名字!我叫从云!”
红裙少女小声一笑:“相公,奴家叫噬月。”
秦云体会一下,倒的确是太古之人起名字的风格。
那时,似乎很多人都没有姓氏。
“好吧,从云。”秦云问道:“你现在……”
“别问我!”
从云扭过头冷哼道:“无缘无故对我们这么好,非奸即盗!”
“无非就是先糊弄我们,然后利用我们!”
“你看上的,不过是神剑的力量罢了!”
秦云对此倒是不否认:“我看上神剑力量是真,我将你们当做我的女人,也是真。”
“但两者对比起来。”
“我是否获得神剑的力量,其实并不没有多重要。”
“我不信!”从云冷喝道。
“姐!”噬月马上跑到她旁边,一拉她胳膊:“你别闹了!”
“相公都说了,他曾经和我们经历一样。应是最能够体会我们伤痛之人了。”
噬月眼中也不由得带了泪花:
“我们苦了万年,被困在剑中。”
“曾几何时,不就是想遇到一个可以真心对我们好,而不是利用我们,将我们当做工具,当做奴隶的主人吗?”
“现在老天眷顾我们,没有派一个又一个的人和我们建立联系折磨我们,反而让我们第一个就遇到了相公!”
噬月胳膊一甩,也轻哼一声:
“如此缘分下,我们能碰到一个对我好的主人,他甚至还将我们当成他的女人对待。”
“我们身为剑灵,这些,在我们的生命轨迹里,本是能够拥有的东西吗?是敢奢望的东西吗?”
“哼,反正,不管你怎么想,我既下了决定,那这辈子就都跟着相公了。”
“从此往后,我只此他一人!”
“他若是有事,我便自我毁灭!再不会允许有第二个人来当我的主人。”
噬月表态完,便转过了身去,像是和从云又产生了意见分歧。
“你!”从云咬着牙,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又咽了下去。
只得冷冷的看向了秦云。
“不管她怎么决定,我反正不会认可你的!”
“更不会相信你突然对我们这么好的动机,不是利用我们,而是什么狗屁相同的经历!”
从云说着,也转过身去。
秦云一阵哑然。
不过。
这一下。
他倒是明白了。
原来。
从云这妮子,是觉得自己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秦云摇头一笑。
也难怪。
她们俩被骗过一次。
还是被亲生父亲欺骗。
然后被推向了火坑。
一个真正的火坑!
沦为了万年只能被困在剑身中的剑灵,失去自由,只配和孤独和绝望为伍。
不相信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
自己也的确只是靠一张嘴说,从未向她们证明过什么。
不过好在。
秦天还真露过面了。
甚至不出意外的,试剑大会上,他多半就会出现。
想要证明一些事情。
还真是不怎么难。
于是,秦云便一字一句说道:
“我若能够让你们亲眼看到,我和你们有着类似的过往经历。”
“从云,你是不是就可以相信我,我刚才说的话,的确是出于本心。”
“而不是花言巧语想要利用你们?”
从云一听,身形一颤。
“姐,对啊!”噬月马上转身,高兴道:“相公他向你证明一切,你是不是就可以相信他了?”
从云握着粉拳,似乎也陷入了抉择当中。
可能她本身是想要去相信。
但是。
她身为剑灵,已经被秦云建立了联系。
甚至还丢了清白。
明明这个时候。
这个混蛋,只需要利用契约联系的束缚,命令她,奴役她,尽情将她当成工具就好!
根本不用管她的感受如何。
但为什么!
他为什么还要给她一个希望!
让她觉得,她的人生还可以有美好的未来!
让她觉得,她一个残破到连身体没有的都灵魂。
这辈子,也可以迎来一个可以一心一意对她好,她能尽情依靠,保护她不受伤害的那个人?
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硬生生撬开她这颗已死的心。
“你!”
从云咬着牙。
只说了一个字。
停留了几分钟后。
这才仿佛做了某种决定似的,终于猛的转过身来!
用几乎呐喊的声音,闭着眼睛,挥洒着眼泪冲着秦云喊道:
“那,那你就证明给我看!”
“你是真的将我们当成你的女人,妻子!”
“而不是一个连身体都没有的剑灵,一个工具,一个肆意践踏,尽情欺骗利用的奴隶!”
这句话一说完。
从云就浑身无力,掩面而泣,坐在了地上。
和她打了一千年的噬月,也破天荒的表情一黯,过去轻抚了一下她的后背。
可秦云。
却畅快淋漓。
大笑一声。
“你笑什么!”从云抬起头来:“嘲笑我是吗?”
秦云摇摇头:“将积压的情绪释放出来,是不是好受多了?”
“你!”从云一咬下唇,仿佛被说中了一样,但嘴上和秦云别着劲儿,又不能说。
只好将小脸一扭看向别处。
秦云走了过去,蹲在了她面前,也如之前对待噬月一样,摸了摸从云的头。
二人的脸,几乎近在鼻息。
“别碰我!”从云被这没来由被这一幕,搞的不知所措。
虽然她们名义上,的确是活了万年的“老怪物”。
但实际被困在剑身中,根本无法与多少人交流。
因此。
除了万年折磨下的孤独和愤恨外。
她们的心智。
基本还停留在她们死前的花季时期。
没错。
从云,和噬月。
至少在在感情经历方面,依旧是懵懂青涩的少女。
所以。
从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身为剑灵,现在秦云靠近,竟会感受到心脏在怦怦跳!
明明!
她早已不是人,是灵魂!
又哪里还有心!
“我说过了,不管你们有没有身体,是人还是剑灵,都是我的女人。”
“尽管和我提要求,我一定会满足你们。”
“那么现在,既然娘子有要求。”
秦云一笑,也学着古人的称呼说道:
“那我就满足你的要求。”
“证明给你看。”
“我对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将你们当成我的女人,也是真的。”
说着,秦云就站起身来。
走向了西侧的药园。
没错。
他要带二女离开这里。
顺便。
将青阳的遗产,全部拿走。
谁知。
没走两步。
身后就传来了一句颤抖,紧张,加情绪极其复杂的抗议。
“谁,谁是你娘子了!”
“你别乱叫!”
“在你没证明给我看之前。”
“我,我才不会嫁给你!”
“矮油,姐!嫁给相公的话都说出来了,看来你早已经有点认可相公了,对吗?”
“胡,胡说!我,我依旧认为他是个骗子!哼!”
从云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紧张。
没过几秒。
噬月的笑声就传了过来。
“但相公已经得到你的身体了啊!要按照咱们以前部族的法则来说,不管你喜不喜欢,你已经是相公的妻子了!”
“什,什么法则!那是他强逼我的!他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末了。
细若蚊声的。
若不是秦云听力好。
否则都听不见从云最后嘟哝的一句。
“除非他真的证明给我看……他,他也有和我们相同的经历,我才勉强信他。”
“否则,门都没有……”
“想也不要想……”
“我才没那么容易对一个男人动心呢……”
言语中。
似乎原先的十分怨恨。
隐隐变成了三分。
而剩下的七分。
看起来。
全是有点口不应心的小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