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最糟糕还要糟糕很多的情况发生了。

德哥不仅不记得他中招前后的事情，他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面对记忆已经变成一张白纸的人，就算叶酩也是没辙。

不过，杜明秋这里，还寄希望于医院的医生或许能够挽救德哥的记忆。叶酩对此并不看好，不是说他不信任现代医学，而是德哥这个情况，明显的就是被刻意洗去了记忆，非常手段，就得用非常手段解决。想要从德哥这里获得些信息的话，还得去找叶明理。那家伙毕竟是治疗系异者，没准他能有办法。

“两手准备也是不错。”听了叶酩的建议，杜明秋如是说。

“关于，唐小刚的事情，你们那边有什么结果了吗？”叶酩却开始关心起别的事情。

杜明秋微微发愣。

“你不是给忘了吧？就是第一个失魂而死，被设下秘法维持了七天正常生活，最后在电梯里彻底死亡的那个……”

“我记得我记得。”杜明秋连忙说，“只不过，这个人什么亲戚朋友都没有，和同事也几乎不交流，挖掘不到什么信息，我们也正愁呢。结果又突然发生天晔号那件事，就给搁置了。”

杜明秋说着抓抓好几天没洗已经乱成鸡窝头的发型，“以往这种事情一年也难得遇到一次，现在居然扎堆的来。”

叶酩当然知道，杜明秋指的是最近这两次带着灵异色彩的命案和伤害案件。不过，杜明秋这句话，同时也提醒了他，叶酩想了想，的确，从前他跟着老顾的时候，哪有这么频繁的遇到灵异事件，也就是最近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仿佛许多牛xx神都冒了出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些东西不会莫名其妙的就突然冒出来，一定是有什么诱因在。

叶酩想了想，就说：“唐小刚的详细资料，能不能给我一份？或许从我们的角度来看，能发现一些端倪。”

杜明秋点点头，叶酩主动要求帮忙，他当然乐意，立刻让刘凌去办。

“不过，这些涉及个人隐私的事情，你就算有什么发现，也不要外传啊。”杜明秋不忘叮嘱。

“放心吧，我们也是有规章制度的。”叶酩说。

这句话仿佛击中了杜明秋，没来由的，他突然联想到，第一次调查叶酩这个人的时候，那个保密级别极高的手机号码。要说叶酩是体制内的人吧，又不太像，要说不是吧……

杜明秋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人既不在体制内，又出现在这么高级别的保密设置中。

不过在体制内这么久了，杜明秋也知道什么事情不该打听，该知道的时候，自己自然就会知道了。好奇心害死猫啊。

叶酩还想再详细问问那个相机女孩的事情，不过就在他刚刚开口想要说话的时候，心口处毫无征兆的一阵剧痛。

疼痛持续三秒，停歇一瞬，紧跟着剧痛再度袭来，这一次的程度比刚才还要强烈一倍不止。

纵然叶酩对疼痛的承受能力远高于常人，这时候也不得不捂住胸口，企图用压迫感来减轻痛楚。

可是，这并不奏效。

冷汗很快从他的额角沁出，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杜明秋问。

叶酩不答，咬牙忍过又一波剧痛。每一波疼痛来袭，持续的时间都更久一些，疼痛也更强烈一些。

此时他的脸上已经全无半点血色，疼出来的冷汗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衣领已经完全被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