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世后,是不是没有前世的完整记忆了?”希来˙雅瑶道。
“这要看她怎么选择?如果她有意识的摒弃,自然没有了?但她是转世去了下界,至少摒弃了大部分记忆?能留下百分之十就不错了?”元钦礼道。
麻琴颇为讶异,道:“可是,这样对回归没有影响?”
“没有,她在上界没有死去,肉体还完整地保存着,只是在家里睡着了。”元钦礼道。
“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您又是怎么知道的?”李凡阳觉得心痛。
元钦礼道:“我有个同学在平京一秘密单位工作。十五年前,他曾到学校拜访过我,无意提起。现在看来,他不是无意,而是有意了。他能不知道陈婉丽我的学生吗?
世事莫测?陈婉丽的素质和学识等各方面,都具备做帝后的潜力,但少了一些城府,也生错了时代生错了地方?就是暗恋,也不要让人察觉?但她直爽,表露出了一些言行。
所以,在这方面,她犯傻了,被情蒙了心。她不知道辞职,拍屁股走人?天帝作为正义与公平的化身,是全民景仰和祈愿的对象,岂会自损形象,制造下台的危机?
他的智慧与修为,在上界是最顶级的存在。这样的人,找的老婆能差到哪里去?当今天帝七千多岁了。帝后庄蕾也是接近七千岁的人,看上去和我家姑娘一样年轻。
另外,在我上界,无论是天帝,还是平民,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虽然也可以离婚,但离婚的人,在上界凤毛麟角。我活了二千八百多年,也只见过二对离婚夫妻。”
希来˙雅瑶叹气,尴尬道:“我没想到,婉丽姐经历了和我一样的事情,只是我太幸运了,婉丽姐也太伟大了?您认为,她回归后,会脱离苦海吗?”
“怎么越发玄乎了?不对,既然涉及到天帝,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元钦礼吃惊了。
李凡阳喃喃道:“是不是有人特意安排了这一出,婉丽也只是某些高人安排的棋子?按理说,她在上界也是八百多岁的人了,上界女子二十五岁就到了婚龄。她为什么不婚?”
元钦礼沉重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过了好半晌,他才道:“谁说没有可能?也许有人在安排上界的万年大计。他有无比深邃的目光,看穿了遥远的未来。
无论是上界,还是下界,都存在黑白两条线的斗争。二条路,一条通光明,一条通过黑暗,看来,前任天帝划了一个海试洲出来,也是用心良苦?”
李凡阳只觉得心跳加剧了,呼吸也沉重起来。他喃喃道:“您是聪明人,应该猜到不少东西了?”他苦笑,道:“以我们不成熟的心理和稚嫩的翅膀,配做双方的棋子吗?”
元钦礼摇了下头,道:“你不能这样看?能做出这种安排,他的智慧,岂是我们能比的?那人说,你们行就肯定行。你见过围棋子有大小之分吗?”
“那您如何看待当今天帝?”李凡阳额上冒汗,努力抑制心跳,尽量不要加快。
“至少在我看来,在上界,目前尚无人能取代他的地位?不过,他在处理婉丽这事上,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智慧?可是,结合你们的事来看,他也许是有意为之?”元钦礼徐徐道。
麻琴傻眼,道:“您是说,天帝在引蛇出洞?”
元钦礼轻轻敲了下额头,道:“更准确地说,也许天帝是在依计而行?如果这个局是上一代高人布的,你们只是他的暗棋而已,包括陈婉丽。
如果我的推测正确,陈婉丽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她是在为理想献身,那就显得更加可敬了?未来的英雄殿,必有她的一席。我这老师,比她差远了?”
“您毕竟在此星生活了二千八百多年了,对民众比我们有更多的了解。依您说,民众对天帝的看法,和您观点相近的人多不多?”李凡阳又道。
元钦礼毫不犹豫地答道:“那是自然。他柴曼登上天帝之位,本身就是经过上界大多数居民认可的。这才登上去多少年?二十多年而已。
他在地位还不算很稳固的前提下,去做违法或是有违道德的事?不是傻吗?他虽是天帝,但上界并不是天帝一人的,还有许多人盯着他,更有人盯着那个位子呢?”
“此任天帝和上任天帝相比,柴曼天帝在民众心中的地位又如何?另外,上任天帝又是怎样一个人?”李凡阳一脸期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