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昌老泪纵横,打出亲情牌。
“大祭司此言差矣,圣女既是朝阳殿的圣女,又是皇家公主,但更是我皇甫昌唯一的侄女儿啊,她出去这么久,又受蛊毒折磨,本王心里甚是心疼,想要好好照看她一番难道也不行吗?难道皇家就该规矩行事,毫无亲情可言吗?”
若是上官淅川不同意,那他便是无情无义,毕竟皇甫昌现在不是以皇叔的身份,而是以叔叔照顾侄女儿的借口。
南梁皇室经过先帝期间的腥风血雨,只剩下寥寥无几的皇族成员,是以,上官淅川拿老头儿没办法。
“既如此,等祭蛊节前一天,我再派人来迎圣女。”
上官淅川带着人走了。
皇甫昌拿亲情道义能为难上官淅川却糊弄不得皇甫靖。
“啪!啪!啪!”皇甫靖毫无正形的靠坐在椅子上,慵懒勾唇盯着皇甫昌,用力鼓掌了三下,旋即站起身恭维一句:“还是皇叔有法子治大祭司,咱们这位大祭司最在意名声,若他强行带走圣女,就是不让亲人团聚,只怕传出去会对他这个大祭司不利。”
皇甫昌转身抬眸看向皇帝侄儿:“那皇上还不快回去,再过一阵子宫门就要下钥了。”
“朕今晚便宿在皇叔府上,与皇叔一块好好聚聚!”皇甫靖似笑非笑,迎上皇甫靖那精光乍现的眼眸,“住处就安排在珊儿隔壁。”
皇甫昌一脸惶恐的赶紧跪在地上:“皇上,使不得啊!这历来没有皇帝夜宿臣子家中的道理,还请皇上莫要违背祖宗礼法。”
“哦?违背祖宗礼法?”皇甫靖轻笑出声:“朕打小就叛逆,既然是不能做的事,那朕偏要这么做,大不了皇叔您老担个坏名声,就说太想念侄子侄女,非要留着我们住下就是,朕想皇叔不会介意替朕背坏名声吧?!”
皇甫昌气得眼肌直颤,笑着躬身:“那是自然,只是皇上留宿宫外确实不妥当,即便老臣背负这个名声,也不能背负罔顾皇上安危的名声呐……”
皇甫靖觉得言之有理,点点头:“那这样的话,只能让公主和朕一起回宫了,毕竟比起皇叔这个叔叔,朕可是珊儿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呢!”
皇甫昌:“……”
“皇叔若非要留下珊儿也行,那就请皇叔在朕面前公示遗诏,如此朕知道到底是什么事非要请珊儿过来,也就不会担心地非要留宿宫外了!”
皇甫昌瞧着侄子羽翼日渐丰满,他知道自己困不住这个侄子了。
但皇帝万万不得住在八王府,一旦被上官淅川知道,若是出手让皇甫靖出了什么事,八王府难逃其咎。
那岂不是白白给上官淅川递理由解决八王府?
皇甫昌深深吞咽进憋屈,恭恭敬敬送着皇甫靖和千玄机他们留去。
等人走后,满头乌发一双黑眸的皇妃刘太平从正厅的屏风后走出来,走上前去:“王爷,为什么非要留下公主呢?让皇上和大祭司自己斗去不好吗?”
皇甫昌斜睨一眼刘太平,冷笑道:“你懂什么,大祭司的命门就是公主,若是拿捏了公主,解决大祭司不是瞬息间的事情?至于皇帝,不过一个傀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