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和宴闻祁对视一眼，一拍脑门，“对，我忘了。我以为你会记得呢。”

——

事实证明，不仅小五不记得，所有参加考核的人，都不记得考核中发生的事情了。

包括最后通过了考核，成为了星际联盟一期成员的十几个人。

是的，参加考核的两千多人，最后，只有十几个人通过了考核。

而其余人，别说考核中发生的事情了。

他们甚至连自己来这里的记忆，都全部被抹除了。

第二天开始，所有人被百里玄晖等人陆陆续续的送出了空之城。

这也是为什么，交流大会需要“领路人”才能来的原因。

因为需要一个让选手信任的人，合理化所有事情。

返回的飞船里，虞烟看着舷窗外，那个越来越远的巨大星舰。

“它对人脑的研究，竟然已经到了如此精准的程度。

其实，就算是没有百里院长他们，它自己，也可以通过修改记忆，合理化所有的事情吧？

甚至，它可以把包括百里院长，你和我，我们所有人的记忆都进行修改。

也许这两天，咱俩经历的所有，也是假的呢。

也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主脑呢，这一切，都是更高等文明的一场游戏，我们都是被篡改了的数据而已。”

“呵”

宴闻祁走到虞烟身后，将人整个环抱在怀里，低低的笑。

“这才是它，为什么抹除那些人记忆的根本原因。

像你的考核中，所经历的那些离奇的事情，在每个人的考核里，都有属于他们私人定制的版本。

他们或许能勘破，从里面出来。

但是出来后，一定会怀疑存在。

关于存在的思考，可以推动人类的进步。

但是如果怀疑存在，甚至只思考存在，人类将停滞不前。”

说着，他弯腰，把头埋在了怀里姑娘的颈窝里。

闷闷的说：“对于不能坚定存在的人来说，无知，才是对他们的保护。”

这话说的，高傲又无情。

但是虞烟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不过......

耳垂突然传来一丝湿意。

温热柔软的触感，一扫而过。

虞烟瑟缩了一下躲开，嗔怪的扭头去看身后的人：“做什么？”

“老婆，只需要两天，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我知道呀。”

别看他们来的时候，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但是空之城一直在飞行着，他们离开前，已经飞到了凯尔莫联邦附近。

只是现在，估计又远离了。

让自己成为别人找不到的存在，也是主脑的自保手段之一。

不过显然，身后人想的，和她此前的想的这些，完全不一样。

虞烟刚一回头，就被人扣住了下巴抬起。

视线撞进了那片星辰深空里。

带着薄茧的虎口，像是量身定做一样，完美贴合着她下颌的弧度。

一根拇指，在她的嘴角，轻轻地摩挲着。

虞烟觉得那地方，烫人的很。

“我们出来了半年了。”

愈发低沉危险的声音，让她咽了咽口水：

“我知道。”

“就连老婆的20岁生日，都已经过去了呢。”

虞烟：“......”

那个，她现在假装听不懂，会不会有点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