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侧坐着,看宴闻祁。
或许是在她的时间尺度里,已经太久没有见过他。
她觉得眼前的男生,这段时间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如果说之前的他,是一块璞玉。
懂的人,都能看出他的价值,也能看出他需要打磨;
那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像是初出鞘的利刃。
带着不畏前路艰难险阻的孤勇和底气,毫不客气的向整个世界展示自己。
锋芒毕露!
虞烟弯起了好看的眉眼。
她给的。
被爱,就是最大的安全感,就是他的底气。
余光察觉到自家老婆专注的视线,宴闻祁不动声色的挺起胸膛,扬起了下巴。
整个人像是骄傲的小朋友一样。
还装作不在意的问:“看我做什么?不是百里院长,那你说的是谁?”
“祂。”
“嗯,我刚刚听到了,他是谁?”
“主脑。”
“砰!”
飞车减速失控,从高塔边上擦过,发出了撞击声。
虞烟坐在车里,躲都没躲一下,看着宴闻祁一脸嫌弃:
“你这个心理素质,得练!这样吧,晚上你来我的房间找我,我给你单独...”
“老婆~”
宴闻祁有惊无险的平稳停下飞车,眼神幽怨的看着虞烟伸过来要挑他下巴的手。
他怎么觉得虞烟,这动作、这语气、这发言......
“哎哎哎你那是什么眼福?我可没有对别人这么说过。”
不要搞得她好像一个,经常潜规则小鲜肉的油腻资本家似的。
宴闻祁:他哪是那个意思了?他只是觉得,虞烟肯定没少在心里幻想过这个场景,才会如此娴熟。
不过,“你为什么会说是,主脑?”
飞车已经停下,两个人却没有走出去。
“本来,只是猜测的,我也不敢确信,毕竟这个设想,实在是过于离谱。
但是看你的反应,我竟然还真的猜对了。
那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的秘密了吧?”
宴闻祁点头,“本来,我们赢了和祂的赌注,也是要告诉你的。只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自己能猜到。”
他倒不是怀疑虞烟的能力。
只是任凭换了谁,也不敢往主脑上猜吧。
“你是怎么猜到的?”
虞烟垂眼回忆,“最开始的时候,我也压根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
直到后来我发现,考核中模拟出来的东西,实在是太过真实、太过细节、也太过私密了。
有很多东西,可能只有我们的亲人、爱人、甚至只有自己知道,但是却出现在了考核中。
而记忆手术,抹除大家已经知道的事情容易,但找出一个,连寻找的人都不知道的东西,怎么可能?
一个不为人知的存在,如何证明它的存在。
除非,有人知道。
这个世界上,有谁知道最多的秘密呢?”
虞烟看着宴闻祁,目光熠熠,带着自信和坚定。
“祂的触手,遍布每一个角落。没有人会对自己的光脑设防,光脑里埋藏着最多的秘密。
直到我在阁楼里,找到了那些没有被抹除的东西,才终于确定。
你说过,那个地方,只有你知道。
甚至为了保守秘密,你连日记里都不敢写。
那是唯一一个,连你的光脑也不会知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