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翅螳螂回头,士兵们挤在一处,看着他发抖,圣女站在营帐旁,眼神里也是恐惧。
它走到解红沙身边,“阿姆”。
解红沙牵住它的肢爪,“做得好,阿郎,他们该死,应该千刀万剐,应该碎尸万段,七栩没了!”
“族长呢,族长还好吗?”解红沙祈求地看向薄翅螳螂。
“还活着”,薄翅螳螂扶住解红沙,“但他五脏六腑都破了,支撑不了多久。”
驻扎地巡逻的士兵增加两倍,营帐内族长的血液渗透了所有的被褥。
族长已经说不出话了,他手指沾血,费力地在床板上写下,“信义”,围着的千阳族人们哭嚎着,“知道了,族长,我们知道的”。
族长的手指在床板上画,第二个吉字写了上半部分,手指便停住不动了。
悲嚎在整片驻扎地响起。
肃杀笼罩了整座营地。
天牛研究着敌人的装束,“用光的折射达到迷惑我们视线的目的,今后巡逻士兵们配备上镜子,就能破解了”。
解红沙拳头攥紧,“他们是冲着我与族长来的,这些必然来自离我们最近的三座城,今晚,我要去破城,谁去?”
千阳族人手齐刷刷举起。
士兵队伍里也举起一片。
薄翅螳螂举爪。
士兵队伍里的手落下了一些。
解红沙扫过那些人的脸,“阿郎是来帮助我们的,或许它的手段对你们而言残暴,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它快一秒杀死敌人,就能保下那一秒可能被杀死的我们自己人。”
“我希望你们不要害怕它”。
“而且,杀死詹言及其同党后,我们会离开,不会长久停留在褚石星,你们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