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解红沙一行人白日里休息,夜间由熊蜂与薄翅螳螂带着高速飞行。
一路之上,经过的城市里遍布解红沙的画像,赏银百金。
红榜之下,又有黄榜,画着拙劣的三只虫画像,赏银千金。
“阿姆,我比你贵”,思归翘尾巴。
“知道了,待会儿转换成拟人形态与我去买烧饼”,解红沙拿过思归肢爪里的两张榜,卷卷塞进火堆。
解红沙与思归进到最近的边陲小城,城内的乞儿不多,但操持着摆摊生计的全是半大的孩子,摆出干巴巴的土豆,焉巴的菜蔬,有气无力地吆喝着。
解红沙与思归去到烧饼摊,做饼的是个中年人,干瘦,嘴唇干裂,讲话同样的有气无力,烧饼倒是做得又大又圆又香,“四枚铜板一个,十枚铜板三个”。
比先前的任何一座城市的物价都贵。
解红沙付钱,思归接过一摞烧饼,却发现包装烧饼的纸正是对她们的征集令。
它心里有股奇怪的感觉,好像有点慌张,又好像有点刺激,麻酥酥的,它还指给解红沙看。
烧饼老板头都没抬,“昨天一早,官府让把所有纸用品换成双色征集令,有印油墨的钱怎么不能给我们调运点水来,我们这边干旱,人都快渴死了,也没见谁来管”。
“税款照样交,享福的事没落到我们身上一件,捉人的职责倒落到我们身上一份,哪来的理,哼。”
解红沙抬头,“店家,这样的话对我们这些外来客讲不合时宜,对我们讲,没有关系,可是有心人告到官府去,只怕你还要挨上几个大板子。”
“挨吧,左右活不多久了,城里水库快要见底了,能走的人都走掉了,我有一个腿脚不便的老娘,还有一个快要临盆的婆娘,哪儿也去不了,就在这儿等死,我还怕他们来掌嘴,直接打死我更好”,烧饼老板往案板上撒芝麻。
“我们都是小市民,就想过点安生日子,可现在,活生生的人,竟要在这等死”。
解红沙拎着馕饼与思归往城外走,四处的凋敝与灰败,让解红沙心里难受,“那个混蛋他根本就不爱这个星球,他到底要这王位做什么?烂东西。”
“烂东西!”
“思归,这是脏话,不能学。”
“哦。”
当天夜里,解红沙她们没有继续前行,天牛勘测着边陲小城周边的地形,向下挖坑探测土壤的湿润度,最终摇头,这附近方圆百里当真是一滴水也没有。
“这很奇怪,这座城当初又为何建在这里?”圣女皱眉。
“或许以前有水源经过,但是改道了”,薄翅螳螂提出自己的见解。
解红沙与天牛对视一眼,心中有了默契,“我们找到水流改道处,让它重新流下来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