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金猊兽香炉细雾飞卷,丝丝薄烟,如梦幻尘。
温染颜刚睡醒,双眸似蒙了一层薄纱,朦胧不清。
只是那道如狼视线太过逼人,她不由多看了几眼,待看清来人后,她愈发懒散闲适。
还未等她开口,盈软的腰身就被凤栖梧扣住,过分用力的力道,将她整个人往他怀中带去。
捻着细腰贴近,箍得她动弹不得。
“朝政那么快就处理好了?”
温染颜刚睡醒的嗓音带了几分娇媚,一身倦色未褪,眼尾泛出醉人的红,许是被箍得太深,嘴边不禁发出一阵轻咛。
后又懒洋洋地抵靠着他,如一只倦怠慵懒的媚狐,只稍一抬眼就裹着缠人的软媚。
凤栖梧的双眸深得可怕,冷白的手指顺着她的软肉往上,所过之处,酥麻之意如水一般蔓开,席卷在心。
他嘴角扯出弧度,抵在她耳侧轻应了一声,“嗯。”
仅仅只是一个单音,就灼烈得像是要把人融在其中。
缱绻之声听得人耳根泛软,温染颜时不时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随口问了一句,“处理的是何政务,刚刚竟然去得那样急?”
谈到政务,凤栖梧面上有了几分疲倦,神态也有几分冷恹。
想到那些唇枪舌战的朝臣们,他嘴边一勾,冷笑出声,“无非就是士族学子与寒门学子之事,士族门阀对寒门打压,垄断资源,让其难以出头,而寒门子弟早已心生怨怼,今日因着手写诗集被抄袭一事在长街大打出手,惹来朝臣议论纷纷,言语之间全是严惩之意。”
寒门与士族的积怨由来已久,平日被打压不说,有时心血所着之作都要拱手相送,又因身份背景悬殊,敢怒而不敢言。
而今诗集一事为导火索,近年来所受屈辱一腔爆发,根本难以遏制。
今日长街暴动,寒门子弟将士族子弟暴打一通,使得士族门阀颜面尽失,这才惹得朝臣谏言,意图严惩。
可眼下朝纲未稳,若将一腔愤恨的寒门学子惩戒,便是在与天下寒门为敌,委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