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让人去外头找禁军。曹氏不是说自己没怀孕嘛,那就让禁军告知皇上,带个太医过来给她诊脉。
她倒要看看太医诊完脉之后,曹氏还有何话说。
眼看着事情越演越烈,曹氏哭道:“福晋,好歹我也是大家出身,该有的规矩难道不知。既然福晋铁了心要羞辱我,罢罢吧,今日我直接碰死在这里,也省的福晋找诸多由头。”
她说着就想要往旁边的柱子上撞。
有胤禩在,她当然不可能寻死成功。看着哭的像个泪人似的曹氏,胤禩低吼:“郭络罗氏,你到底想要怎样?”
旁边看了半天热闹的年氏忍不住了,她道:“我真不明白,不过是请太医过来诊个脉,你们到底在闹什么?”
“到底有没有怀上,太医一看不就清楚了。至于如此寻死觅活。除非……”
她看着曹氏意味深长,“除非,福晋她猜对了。”
换做是她,如果福晋敢这样冤枉她,她巴不得让太医前来自证清白呢。像曹氏这样推三阻四不敢请太医,其实已经说明了事实真相不是吗?
越是如此,年暇越觉得恶心。
都说她肆意妄为,可她在肆意妄为,该有的规矩还是会遵守,哪里像这两位似的,都闹出人命来了。
都怪她爹,如果不是她爹朝三暮四,大选之前带着小姑乱跑,皇上也不会生气的把自己弄到八阿哥府。如果不进八阿哥府,她随便嫁个出身低的,也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
年暇能知道这些其实是石姝瑶的功劳。
本来石姝瑶是不打算管这事儿的,结果年氏(雍亲王福晋)入宫谢恩的时候找到她说了些有的没的,成功恶心到石姝瑶。
秉着我恶心也不让你好过的原则,她把年羹尧带着年氏去老八府上的事儿让人不着痕迹透露给老四。又让人把赐婚的缘由透露给年暇。
年暇本来就因为家里偏心而不满,这回又是因为她让自己得了这样的婚事,她能放过年氏才怪。
有年暇给年氏添堵,加上雍亲王的怀疑,她忙着解释都来不及,哪还有时间去找茬。
若是之前,年暇说归说,八阿哥好歹也是皇阿哥,嫁给八阿哥做侧福晋她勉强还能接受。现在……
呵呵,
被关在这四方的院子里出不去进不来,就像是被关入笼中的鸟,还是暗不见天日的笼子。每每想起,年暇都恨不得掐死年氏,当然还有她那分不清远近亲疏的亲爹。
八阿哥现在犯的事儿本来就不容易洗白,若是在弄出孝期有孕的事情来,有生之年怕是别想出去了。
她还年轻可不想一辈子被关在府里,年暇当然不愿意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胤禩下意识看了怀中的曹氏一眼,郭络罗氏厉声喝道:“胤禩,你还在犹豫什么,别忘了死的是你亲生母亲。你在宫里表现的那么痛苦,哭的不能自已,现在却在孝期弄出人命来,你是在告诉别人你的痛苦、悔恨都是笑话吗?”
这话犹如一支利箭穿透胤禩的内心,他紧紧搂着曹氏,颤抖着声音道:“雪鸢别怕,怪只怪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咱们还年轻,日后还能再生。”
“等过了孝期,你想生几个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曹氏还有什么不明白。她眼泪当即就落了下来。
这回不是装的,她是真的在哭。男人的情爱果真在触碰到自身利益的时候才最真实,说什么最爱她,都是假的。
曹氏的孩子最终还是被流掉了,因为不专业,导致她大出血,人最终虽然救回来了,却导致终身不可能再有孕。
曹氏躺在床上面如死灰。胤禩看的也难过不已,他咬牙道:“郭络罗氏这个贱人,都是她。你放心我会给我们的孩子报仇的。”
一连数日曹氏就跟死了似的没反应,胤禩看的心痛不已。他忽然做了个荒唐的决定。
胤禩毒杀了郭络罗氏,美其名曰为自己没出世的孩子跟额娘报仇。
看着从八阿哥府传来的消息,饶是不喜欢郭络罗氏的石姝瑶都惊讶的睁大眼睛。“这,这真是老八说的话?”
胤礽嘲弄的勾勾嘴角,“千真万确,老八他自己都供认不讳了。”
他真搞不懂老八怎么想的,谋杀嫡妻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别人藏着掖着都来不及(比如隆科多),谁会到处嚷嚷?
偏他,像是做了件多了不起的事情一样,弄得整个八阿哥府都知道了。
老八府上现在就是个筛子,府上奴才都知道了,距离整个京城、大清知道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