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帘子,眉头微微蹙起。
这池将军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留给了池苏妩,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东西给她,再说她那个偏心娘,就更不可能了。
难不成,这箱子里都是空的,用来撑面子的。
池月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也就不再关注这件事情。
她与裴言朝的婚礼很简单,毕竟一个是庶女,一个是孤子,也就只把该走的流程走完了,这婚礼也就算是完了。
裴府是裴言朝考上状元后匆匆买下来的,原本是一个官宦人家的府宅,所以里面并不缺什么东西,只是略微简陋了些。
至于下人,那是一个也没有,也就是说,这偌大的裴府除了她和裴言朝就只剩下桦儿这一个小丫鬟。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出了什么事会殃及池鱼。
婚房里倒是被特意装修了一番,连床上也被洒满了红枣和花生,池月坐着觉得有些膈得慌,刚想要上手将它们给拂开,就被桦儿给阻止了。
“小姐,这可万万不能啊。”
池月只好作罢,她往常鲜少戴这些珠翠,今日戴得久了,脑袋疼得厉害,可手还没有碰到头,就又被桦儿给阻止了。
她只好强迫自己坐在床上,老老实实地等裴言朝回来。
裴言朝今日喝了许多的酒,整个人都醉醺醺的,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桦儿还来不及说话,就见他摆了摆手:“你先出去。”
桦儿有些担心地看了池月一眼,池月沉声道:“桦儿,你先回去休息吧,今晚这里不需要你了。”
“是,小姐。”
门被缓缓关上,确定桦儿已经离开之后,池月伸手就想要掀开红盖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突然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池月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就感到裴言朝拿了喜秤,一点点解开了她的盖头,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
池月被他握得有些疼,挣扎了下:“裴言朝,你放开我。”
裴言朝好像醉得厉害,欺身压了上去,池月还来不及惊呼,合卺酒就从男人的口中渡了过来。
浓烈的酒让她甚至忘记了这个吻,一直到裴言朝放开她,她才咳嗽了起来。
她的脸不知道是因为长时间的缺氧还是因为烈酒变得绯红,裴言朝觉得有些有趣,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女子的嘴唇,眼里都是她。
池月难受地想要躲开,却被裴言朝捏住了下巴:“你还在想他?就这么想嫁给他?”
他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仿佛池月要是回答了一个他不想听到的答案,就会被他捏碎骨头。
“我想做什么,你不是都知道吗?”
裴言朝看了她许久,这才突然笑了起来:“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你昨日是怎么和司徒殇诉说爱慕之情的。”
池月见他一本正经地胡言乱语,不禁瞪大了眼睛。
天地良心,她昨天可一句那样的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