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朝却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捡起了地上的东西,递到了池月的面前:“大小姐,你的东西掉了。”
池月心里想,还不是因为你突然冒了出来,不过脸上却还是害羞地笑着:“多谢裴公子。”
“不必客气,我之前的提议,大小姐意下如何?”
时间过得有些久了,池月都有些忘了,回忆了片刻,才想起他说的是什么,连忙后退了一步:“婚姻大事,媒妁之言,裴公子还是不要玩笑得好。”
裴言朝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他低下头:“裴某句句肺腑之言。”
池月后退了几步,笑道:“裴公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以后有时间再叙。”
说完,她就拍着胸脯跑了。
裴言朝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看了眼一直躲在不远处偷看的人影,冷笑了下。
他动心了,只是两个月的虚情假意,他就动心了,真是没用的东西。
裴言朝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这里的日子倒是比从前有趣多了。
看到了裴言朝朝这边看过来,司徒殇的心都提了上来,方才两人的对话还冲击着他的意识。
这一刻,他一直的幻想被彻底打破。
眼看着池月就要到了,他只能匆匆离开,赶在池月的前面到了屋子里,还不忘整理自己的衣裳。
可是他的衣裳有那么多的补丁,明显与他的身体尺寸不符,即便他整理得再好,也无济于事。
他还来不及多想,门就已经被敲响了,看着女子明亮的双眸,他第一次有些厌恶自己的样子。
“你在里面啊,我刚才敲了许久的门,还以为你不在呢。”池月朝着屋子里探了探脑袋。
司徒殇连忙遮住了,他感觉自己的所有遮羞布都被扯了下来,他怕池月看到他最不堪的一面。
池月敏锐地察觉到了,她重新看向司徒殇,将方才染了灰尘的油布包递到了他的面前:“桦儿今日出去买东西带回来的,我已经吃过饭了,就给你了。”
看到司徒殇还愣着神,她一把拿起对方的手,强行塞到了他的手中:“你可不许浪费哦。”
她就像天上的一轮明月,如此的皎洁,不染尘埃,可他却是烂在地里的泥,肮脏得很。
池月当然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好人好事就得让对方知道了,做好事不留名就容易被这样的人给背后插刀子。
“我先走了,二妹妹要是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怕是又会找你的麻烦。”她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池苏妩的身上,每一刻都不忘抹黑她。
好像也算不上抹黑,毕竟那些真的是池苏妩曾经做过的。
池苏妩自从见到了太子,就日日缠在太子的身边,最近来找他们麻烦的时间都没有了。
她躲了一个冬天,也该出去走走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桦儿就高兴地拿着一张请帖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