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水烧好了。”桦儿敲响了门,池月胡乱披上一件衣裳,打开了门。
桦儿将热水放到了床边,惊讶地拿起梳妆柜上的膏药:“小姐,这个你是什么时候弄来的,这可是治疗冻伤的好东西呢。”
池月拿过了她手中的白瓷药瓶,刚才她明明没有看见,应该是裴言朝留下来的,只是他究竟为什么。
她拿了一个空的药瓶,将药倒了一半进去:“桦儿,你去将这个送给司徒少爷,他跪得比我久,应该更需要这个。”
桦儿刚想说这么贵重的药材给那个怪物用就是浪费了,就看到了小姐不赞同的眼神,只好不情不愿地将东西送了过去。
池月用热水反复擦拭着身体,这才让已经僵了的身体又恢复一些知觉,她给膝盖敷上药,用纱布包扎了起来。
桦儿很快就回来了,脸色还有些不好,池月刚问了一句,就全都倒了出来:“小姐,我看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我今天去给他送药,他连一句谢谢都没说,拿到药就一个人坐在那里。”
“桦儿。”池月怕她说出更难听的话,呵斥道。
桦儿也有些委屈:“小姐,你对他再好,他都不会有一点感动的。”
“我累了,想休息了。”她是真的累了,虽然没有真的跪上一天一夜,但是总归是在雪地里跪了许久。
桦儿看她疲惫的模样,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小心地帮她点上炭火,轻声地关了门。
池月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方才就已经离开的男人又出现在了她的床头,他伸出手探向了池月的额头。
可惜什么也没有,怎么会这样?
裴言朝的眉头紧锁,她的身上怎么会没有标记呢?如果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那为什么她也能看到。
一切都好像隐隐超出他的掌控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的手一点点朝着女子纤细的脖子伸去,却在看到她恬静的睡颜时,又握着拳收了回来。
或许这次他能发现一个有趣的玩具呢?
池月睡得太沉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方才差点死在了睡梦之中。
倒是系统的心早就被提到了嗓子眼,但是这个男人太过危险,它生怕暴露了自己,只能死死地盯着。
池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才刚醒过来,就听到了系统咋咋呼呼的声音,系统将她在睡觉时发生的事情夸张地说了一遍。
池月挑了挑眉,心里也有些惊讶,白日里还说要娶她,转头居然就要来杀她,她在心里忍不住咋舌,当真是无情啊。
她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在外面闹得风风雨雨的,所有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都觉得十分惊讶。
这个年代,即便是庶女也不会如此不受待见,更别说池家大小姐可是京城第一美人,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哪里是池苏妩那个蠢货能够比得上的。
他们从前也听过一些谣言,不过都是真假参半,如今看来,倒全是真的了。
只是没想到,堂堂将军府,居然会放任妹妹如此欺负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