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他已经呼呼大睡了,祁进舟还在小心翼翼地帮池月擦净了脸,重新给自己的伤上了药,这才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清晨,池月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祁进舟睡眠浅,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起身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别怕,我们已经离开那里了。”
池月抬头看向他,眼睛还有些不好意思,想起昨晚的惊险,眼眶在不知不觉中就湿润了:“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
“你是谢横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帮助朋友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你不用向我道谢。”祁进舟将谢横拉出来当作挡箭牌,心里却难受极了。
听到谢横的名字,池月也轻松地笑了:“好,以后我们也是朋友了。”
房门突然被敲醒:“起来吃饭了,昨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的好。”
“别担心,是吕德。”祁进舟看出了她眼底的害怕,安慰道,然后起身打开了门。
三人简单地吃了几口,就匆匆出发了,祁进舟的腿还没好又伤上加伤,只能让两个人扶着他赶路。
池家大院里,在一阵哭天喊地的动静里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池家人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可从来没有想过去死。
只会去恨导致了这件事的人——池月,可是他们想不明白,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就有能耐给他们六个人下药,还将刘天宝给打成这样。
“这都是你做的好事,要不是你非要我娶她,老子谁娶不到,怎么会变成这样?”刘天宝自从知道自己以后再也下不了床之后就开始大发雷霆,他不仅恨池月,还恨上了池家人。
刘梅也想骂人,可是一想到自己一家人都要靠着刘天宝的钱过日子,只好放低了姿态:“这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然我也不会……”
她要是不说这件事还好,一说这件事,整个屋子的气压都低了不少,他们那天做的丑事可全让人给看去了,以后还怎么做人。
池家三兄弟这辈子几乎就没有吃过什么亏,这次丢了这么大的一个人,他们连将池月给生吃了的心都有了,可偏偏是他们先算计人在先,这件事他们说出也不在理,只能吞了这个哑巴亏。
刘天宝仗着自己有钱,又是被池家人害成这样的,于是开始在池家作威作福,甚至因为自己没有儿子,而池鹅有三个儿子而开始震怒,强行让池家三兄弟叫他爹。
不仅如此,他还爱上了走后门的感觉,强迫他的三个好大儿轮流服侍他。
池鹅和刘梅对这几个没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本就没有一点的感情,只要能卖钱,他们随时就能将人给卖了,之前是池月,现在是他们,都只是他们用来换钱的工具。
只是相比池月而言,池家三兄弟在他们心里的分量总归是要重一点的,可在没有选择的时候,他们也能毫不犹豫地被舍弃。
终于,池家三兄弟在白日里受旁人白眼,夜间受刘天宝的非人折磨后跑了,不仅如此,还欠了一屁股的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