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里很倔强,甚至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现在还不是时候······”杜尧似乎想解释着什么,但是被许曳医打断了,随后命云枝送走了他。
她坐在小亭子内,怅然若思的抬头望着天,眼里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长安城的夜幕刚降了下来,许府顿时一阵喧哗。
云枝正在替曳医梳着鬓发,听到这阵吵闹声后,便让她出门去看看。
刚一打开房门,便听到丫鬟们大声的叫着:“不好了!来人啊!”
许曳医身子不禁一颤,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不好事情发生。
她快速的披上了衣服,走出了房门,云枝拉住了那名惊慌失措的丫头,问:“发生何事了?这么惊慌?”
“夫人······”
“夫人怎么了?”许曳医扯着嗓子,不耐烦的问道。
那名丫鬟像是受了惊吓,随后结结巴巴的说道:“夫···夫人,上···上吊自尽了。”
许曳医错愕的看着她,要不是云枝扶着,她险些摔倒在地。
这句话,就像是五雷轰顶般重重的打击着她,她无声的哭着,随后镇定的说道:“不会的,你骗我。”
她直奔阿娘的房间,管家和家奴也都闻声而来。走到门外,房间的大门开在那,她冲了进去。
只见一卷白菱吊在悬梁上,房阿娇僵硬的身子,背对着她,双脚悬着。
许曳医呆呆的看着,眼里失去了光彩,她只是觉着周围很吵,身边的人都慌了神的叫着。
一切仿佛如梦魇般。
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晕厥过去,只知道醒来时,云枝哭着脸,不曾说一句话。
她缓慢坐了起来,心有余悸的看着云枝说道:“云枝,我刚刚做了噩梦,还好这只是个梦。”
“姐姐···”云枝心疼的看着她。
“怎么了?”许曳医应声。
云枝趴在了床边,大声的痛哭道:“姐姐,你刚刚做的不是梦,夫人,夫人真的走了。”
许曳医听后,她沉默着,随后不禁冷声笑道:“怎么可能呢?明明白天还好好的,这怎么可能的。”
终于,她听到外面父亲痛苦痛喊的声音,便相信了这一切。她大声的哭着,随后泣不成声的说道:“对不起,阿娘,我不应该来长安的,我就应该在那太行山呆着直到孤老,是我害死了姐姐,也是我害死了你。”
“姐姐···姐姐···”云枝害怕的看着她,“不怪你的,这些事情都不是你的错。”
“不,云枝你不知道。”目断魂销的她,已经哭尽了所有的力气,她用低沉的语气说道:“卜卦者说我命硬,会克死家里人,没想到一语成真了。”
长安城的许府,大门上挂起了白花,府内随处而见的白布,压抑的氛围让人不禁一颤。家奴和丫鬟穿着素衣,沉着脸,没有人敢谈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