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一章 巨浪与惊雷(2 / 2)奥维奥克之诗首页

巨大的压迫力持续对地面施压,使得地表开裂,不断下降。

“姆乔尔尼尔”感觉到敌意。

对决开始。

一道几乎可以划破天空的雷电迅猛地窜上天空,与“赛列欧斯”发生摩擦,产生的气浪掀飞了一整条大街所有的瓦片,卷走了附近所有的杂物,使得房屋不停摇晃。

“!”

薇尔展开神威,以全力限制“姆乔尔尼尔”的行动,削弱它的力量,它学得很快,模仿着释放神威,同样限制了薇尔的行动。

“别看轻我了,雷神大人。”

“!”

薇尔释放出比之前强烈十倍的神威。

几里外逃窜的民众仿佛失去了动力,瘫倒在地上,身体素质差的人甚至失去了意识,需要人背着走。

“快!背着大家离开!越快越好!”

“我来吧,这里太危险了。”

“‘希瓦’大人......好!大家!疏散东七区到东十二区的民众!”

蒂姆佩恩回头望了望如风暴中心般的考试院,那里早已成了一片废墟,掺杂着闪电和暴雨,强力的风甚至卷起了房屋,将它们带到云霄之上。

风暴中心不断爆发出黄色和蓝色的光,那是最强的水元素和最强的雷元素撞击所产生的。

他又转头看向昏倒的民众,召唤出一辆由冰构筑的推车,载着他们前进。

接着,风暴中心发出爆炸般的声响。

“姆乔尔尼尔”被薇尔击飞,经过十几里的路程,从东大区飞到了北大区,重重摔在楼宇上,至于威力的大小,则是砸掉了一个小街区。

北大区的贵族们四处逃散。

没人见过此等威力的魔法。

“塞列欧斯”,水元素的终极奥义,“姆乔尔尼尔”,雷元素的终极奥义,他们之间唯一的差别,就是薇尔和“艾克”的差别。

也就是人的差别。

薇尔乘胜追击,继续释放全部能量,却被姆乔尔尼尔从地面上发射出的雷枪击中了。

雷枪刺过薇尔的腹部,从背部冲出,看起来像穿透了。

薇尔受到攻击,停了下来。

“姆乔尔尼尔”则一飞冲天,抵达薇尔身下,召唤出能量巨大的雷元素光剑。

它就要攻击了。

薇尔却轻轻笑了。

然后,以“姆乔尔尼尔”无法反应的速度,薇尔对着它的背部,来了一击力道十足的劈腿,响声穿云裂石,在奇卡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听见。

“姆乔尔尼尔”再一次摔在地上,烟雾从地表喷出,飞上百米的高空。

然后薇尔从体内取出那把雷枪,以单手捏断,使其消散。

“姆乔尔尼尔”检测到敌意,自然会以全力反击,刚刚那番攻击,只是开胃菜。

他很快又出现在薇尔身旁,不停地移动,就像电光一般,闪避攻击,发出无数雷元素飞弹,这些飞弹的威力非常大,每一枚都能炸毁一栋小旅馆。

“不能让你肆意破坏了。”

薇尔以右脚点在空气上,于那片空气展开激流的领域,激流载着她冲向“艾克”,以近身攻击,阻止它的飞弹攻击,薇尔不能完全挡下那些雷元素飞弹,她只能选择近身。

“姆乔尔尼尔”好像感到共鸣,也冲向薇尔。

薇尔于手心召唤出水元素光剑,两者以剑锋相交,一颗巨大的魔力球于半空展开并爆炸,这是能毁掉一栋大楼的概念,却在奇卡里上空肆虐,每碰撞一次,就产生一次那样的爆炸。

民众陷入极度的恐慌,他们躲进地下室,和政府开放的避难所,还有大图书馆。

“得更努力才行!薇尔!”

蓝发少女以这样的语句激励自己。

“得尽全力!薇尔!啊!!!”

薇尔怒地张开双眼,然后,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她将那柄光剑收进神库中,打开心智,从中抽出一把与众不同的剑。

一把大剑。

镡部是带金色花纹的银色,剑身却是很明亮的金色,就像镜子一样,闪闪发光。

那是于神话中传颂的剑。

至高神斯托拉斯亲手锻造的诛神之剑。

永世勿忘的爱——“普拉提科登”。

蔚蓝的剑光即将照耀整片大地。

“塞列欧斯·神击!!!”

世界变得极其柔美,空气中的水汽全然液化,反重力上升,“普拉提科登”中的光芒愈来愈亮,逐渐照亮了整片大地,驱散了所有风暴,而“姆乔尔尼尔”就算全力反抗,也无法近薇尔的身。

至高神在支配。

“普拉提科登”乃弑神之剑。

“姆乔尔尼尔”屈服了。

神的愤怒不是鲁莽的,不是粗暴的,而是美好的,是浪漫的,因为神们,不屑于粗鄙,不屑于庸俗。

而脱离了神本身的力量,又怎么会明白呢?

它们只能在真正的神面前,颤抖,战栗,受到支配,受到控制。

【四】

“艾克,艾克!”

有女孩子在叫他。

“薇尔......艾克已经,从混沌中逃出来了。”

虚弱至极的声音。

泪珠于薇尔眼中滚动,不争气地跑出来,流过面颊,滴在地面上。

“!”

薇尔于废墟中紧紧拥抱艾克。

拥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对不起!薇尔对不起艾克!好疼的!好疼的!”

疼的人是艾克,而非薇尔。

而心疼的人是薇尔,而非艾克。

“没关系......薇尔好努力了。”

果然,拥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艾克感受到温暖,感受到一股上涌的力量,然后幸福地倒在薇尔怀里,闭上眼睛,感受着,回味着。

他是没有那个力量抱住薇尔的。

“艾克!艾克!艾克!”

薇尔不断重复他的名字。

但如今,又是什么成为他张开怀抱的力量呢?

“艾克在这里,艾克不会离开了。”

就和艾克想的一样,他真正害怕的不是死,而是离别,是永别。

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