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所有的一切都已被接连不断的大雪掩埋。
如果不是他们每天坚持不懈的除雪,硬生生的开出的一条道路,那么他们现在连木门都打不开,别说吃饭上厕所了。
就这他们晚上都不敢睡死,夜晚也安排着人隔段时间就出门把通往厕所和厨房的路清理一遍。
也还好之前建房的时候地基加高了,门口通往各处的路也用木桩垫高了,不然她们现在就是在雪墙里行走,房屋也将会被白雪掩埋。
可就算是这样足有小半人高的积雪对她们的生活也造成了莫大的影响,屋里的火堆根本无法间断,一旦停下那和待在冰窖里没什么区别。
大家的行动也非常受限,只能待在帐篷里分批活动,因为另一边被食物填满,屋内的空间有限所有人都出帐篷活动,那也就是在原地踏根本活动不开。
而屋内的亮度都有限别说帐篷里了,所以这也导致了大家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实在闲不住了就摸黑在帐篷里聊天。
想要干嘛也只能出帐篷到光亮的地方。
唯一透气的时间也就是上厕所和做饭的时候了,可这种天气拉屎都是个折磨,谁会想在厕所多待。
所以做饭反而成为了大家争抢的工作,烤着火又暖和又可以在外面多待一段时间。
当然除雪这种苦差除外,因为到处都是积雪,他们只能把雪往远处丢,这天气运雪那是又冷又累十分受罪的,也只有一些身强力壮的壮汉能做。
这不捧着屁股刚从厕所回来的老头一进屋就喊道:“栓子,长根快别玩了,这阵子又下大了,外面雪又积起来了在不去一会有的你们忙的。”
说着便抬手把肩头的雪拍掉,然后把头上的帽子拿下来伸出屋子抖抖。
头顶一阵凉意让老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外面的天真不是人能蹲的。”
把抖干净的帽子重新带回头上,手再次放在屁股上小声哔哔:“屁股蛋子差点冻掉了。”
听见招呼的栓子放下手里的牌,高声回道“好咧叔我这就去。”
同桌的几人“栓子我们和你们一起去,快些弄完回来继续啊,刚刚那把我要赢了。”
栓子看了桌上的牌一眼,又看了看窗外白花花的雪,只犹豫了两秒钟“行,走吧!”
输一把牌,总比在外面挨冻的好。
长根这时也装备好走了过来:“走吧,快些弄完我还得去找乔叔认字呢。”
栓子看向长根好笑道:“你小子认真的啊?”
皮肤黝黑的大汉满脸认真的说道:
“那肯定是认真的,我媳妇好不容易给我生了个小子,现在有时间乔叔愿意教,我不得好好的学,以后小子有点什么我也能说上两句,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大字不识一个。”
这话说完栓子几人也沉默了,这小子还真准备以后送他那宝贝疙瘩去学堂。
小子这才刚几个月就为他以后考虑了 ,不惜得自己都三十多了还要舔着个脸和一群娃娃在一起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