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紫鸢再度看向玉清,摇摇头,“我不过是因婚事来得少了些,就被你这般促狭,看来以后要时常来望城山走动。”
正说着,藏色和虞紫鸢已经随意寻了个位置坐下,无一例外,都面对着那片郁郁葱葱的层峦叠嶂。
三人一言不发,沉静的赏了会儿景,吹了片刻的山风,心胸因此舒畅了几分。
虞紫鸢慢悠悠道,“听江宗主说,温若寒这几日可不老实。”
藏色眼眸微动,“怎么个不老实法?”
“江宗主不知,我就更不得而知了,他因执安之故,在仙门百家之前丢失颜面,如要针对谁,想来必是望城山无疑。”
“凭他?”藏色唇角挑起一抹冷漠的弧度,“不过是执安的手下败将罢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他要耍些阴谋诡计,一个不慎,难免会遭他算计,还是未雨绸缪为好。”
虞紫鸢顿了顿,“执安有何想法?”
玉清但笑不语,只抬手一指书案一角那叠书册上的那个橙黄信封。
藏色眉尾微微挑起,衣袂飘动之时,已经出现在案边,手中也执起了那封信。
“金光善……这小子写信给你做什么?”
“藏色姐姐一阅便知。”
藏色打开信封,细细阅读,看罢最后一个字,口中发出一声轻啧。
“金光善这是铁了心要以你为标杆,跟着你走了?”
“看起来是这样。”
“真是难得,金家向来都是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可是鲜有立场如此坚定的时候。”
说话时,藏色将信递给虞紫鸢,虞紫鸢只粗粗的将信中所写从头至尾浏览了一遍,随后便将信沿着折痕规规整整的折起,并塞回信封,放回其原本所在得位置。
她若有所思的踱动了几步,旋即脚步骤停,“温若寒向金宗主抛出橄榄枝,向金宗主承诺其一家之下,仙门百家之上的地位……当真是挑了个绝好的对象。”
藏色晃着脑袋道,“放在以前,他的打算并没有什么问题,以金宗主的性子,说不准真的会心动。可现如今,在金宗主眼中,他温若寒是你翁宗主的手下败将,望城山发展得如日中天,跟着温若寒哪有跟着你有前途、有保障?”
“这倒是实话,”虞紫鸢指尖轻点着信封,思忖道,“可金光善在信中说,他父亲并未明言拒绝,这又是何意?莫不是金宗主打算两头通吃?”
玉清轻轻摇了摇头,“是我的意思,其实是金宗主先给我传的信,只是金宗主瞒着金光善罢了。我告诉金宗主,暂且不要回应,做出迟迟下不了决断的模样。”
藏色眯了眯眼,看向玉清的目光变得危险了几分,她是望城山的大长老,执安竟不将此事告知于她。
察觉她眼中的情绪,玉清轻咳了一声,眼神飘忽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忘了,忘了……”
藏色哼笑了一声,勉强相信了玉清的鬼话,摸着下巴问,“你是想让金宗主假意加入温若寒的阵营?”
“不错,既然温宗主想玩,我们又何必扰了他的兴致?总要势均力敌才好。更何况,想要让一个不稳定因素不再时时想着法儿搞事,只有两个办法,杀了他,或彻底浇灭他的气焰。”
说到这儿,玉清淡淡一笑。
“我是个喜欢用和平的方式解决一切的人,何必总是打打杀杀?”
藏色:……和平?那让温若寒吃瘪的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