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安抚了几句,这才命人送宋侯爷和宋老夫人离开。
他屏退众人,仅仅将二皇子留在了宣政殿内。
二皇子心里七上八下的,反正他知道自己此番是倒霉了,长达八个月不能参与朝堂之事,朝堂上那些墙头草还不知会倒向谁呢。
“你可知错?”皇帝沉着脸呵道。
二皇子低垂着头,根本就不敢反驳:“儿臣知错。”
“知错?错在何处?”
“儿臣不应玷污宋家女,父皇,儿臣知错。”
皇帝此时都有些气笑了,他一脚踹到二皇子心口,怒道:“不过一个宋家女而已,堂堂皇子,纵是真的强要她又如何?”
“蠢货,你错在不该留下把柄,让宋家人告到朕这里来,更是不该说什么你情我愿的话,事情已经做下了,是不是情愿又有何差别?”
“哼,不能拿捏侯府,反倒被侯府摆一道,真是够无能的。”
对于二皇子,皇帝还是寄予厚望的。
大皇子不好争,虽是长子,但却没有长子的样子,跟一个隐形人一样,毫无存在感。
三皇子体弱多病,再说了,其母身份低微,不配继承大统。
而他的成年皇子也就这三个,若不是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又何至于全力帮助二皇子。
“父皇,儿臣知错,儿臣让您失望了。”
二皇子这下也明白了过来,皇帝压根就不是因为强要宋悦的事情生气,而是因为他处理事情的方式。
皇帝叹了口气:“这八个月,你好好想想吧,至于移交到你三弟那的职权,放心就是,他把握不住的。”
正是因为觉得三皇子把握不住那些权力,方才皇帝才做出了那样的惩罚,以此来弥补侯府。
二皇子听到此话,自是心中一喜。
看来父皇并非真正怪罪他,而是为了安抚侯府。
既如此,这八个月,他也可以看清楚朝堂中哪些人是墙头草,到时候一一铲除。
“行了,滚吧。”
皇帝瞧着二皇子那样子就生气,太浮躁了。
这八个月的闭门思过,正好可以让二皇子定一定心。
成大事者,应当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猛虎逼于后而心不惊。
二皇子这副模样,还差得远呢。
*
侯府。
“娘,咱们下一步该如何做?”
告御状得到这个结果,宋侯爷已经是十分满意了。
八个月闭门思过,外加手中的职权丧失,对于二皇子来说可是一个十分大的打击。
宋老夫人望了宋侯爷一眼,道:“自是大办丧事,让所有人都以为二皇子失势了,然后你再暗中帮助三皇子。”
“不,若是能将权力握在侯府手中那是最好的,至于宋芸那里,我会去同她说,让她向着侯府。”
宋侯爷的心一下子都热了起来,宋悦死去的悲伤显然已经消失不见。
他感觉到泼天的富贵与权势要降临到他头上了。
消息传到赵念儿那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
侯府将这场丧事办得极大,再加上又是以二皇子妃的规格下葬,一时之间,宋悦的死以及二皇子的失势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而赵念儿窝在将军府,正在挑选认亲宴的衣裳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