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说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父皇,将那些人的试卷直接命人当众拿过去给他们展示一下,让他们看看他们所谓的折辱,究竟是对谁的。”
“去吧。”
林承瑞打算从现在就放手,所以直接让安安带着林夏去了,安安小脸紧绷的从高处走下来,让人按照他的要求将试卷拿起,直接粘贴到展示木板上,从两侧展示给所有围观的学子看。
“皇上心胸狭隘,竟然派一个小孩子来,莫不是怕了不成?!”
“放肆!”
“不用。”
林夏出声呵斥对着安安大放厥词的学子,安安则是拦下了他,然后对着那人说。
“你说这些大臣无辜?这样对他们是折辱?”
“是!”
“这些大人为官几十载,呕心沥血,如今对于四书五经懈怠,加之年事已高,便是记不住内容,也实属正常。
皇上却不分缘由,当众折辱,借题发挥,很是不公!”
“就是,我等联名血书,请皇上立刻停止考校!”
“对!停止考校!”
这样的声音随着展示板的移动逐渐降低,直到两块展示板来到中间,带头的学子看着板子上粘贴的纸张,脸都白了。
“这。。。这是。。。”
“父皇就是因为文武百官入官场年事已高,对于四书五经的熟悉程度降低,所以亲自出题,按照每个部门的职责不同,出不同的题目。
就以你们都觉得冤枉的刘老大人为例,他是吏部员外郎,掌管天下官员的升迁,按照律例,吏部对于百官的考核十分严苛,但是你们看一看,他的卷子。
问:若下辖县令在任职期间出现了三个秀才,一个举人,但也发生了一个死了七十人的瘟疫,这个考核该如何算?
他的回答是三个墨点。
而且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他的名字叫刘镍,不叫刘镐,名字都写不对,难道还想继续让天下官员服气吗?!”
安安稚嫩的嗓音在众人的耳边炸响,后面的人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前面的人安静如死鸡的样子,估摸着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安安看着安静下来的人,又说了一句。
“所有官员考核的卷子都会在第一时间贴到展示板子上,大家可以看完了以后,再说究竟是朝廷折辱他们,还是他们在折辱天下人?!”
安安带着人离开后,只留下了护着板子的两队人,让展示板在众人面前继续展示。
“这谁的卷子啊,怎么一片空白啊?”
“这人也有意思,扶绥和抚绥傻傻分不清楚啊。”
“原来考试的题目里只有一句 ‘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 ,这人愣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些都不可怕,这人简直是个天杀的!
各地报灾时限,他居然写的是六个月?!!!
特球的,六个月,人都死绝了。
我老家当年就是因为县官不作为,乡亲们原本的活路都被生生的断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些天杀的混球,简直是不把人命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