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言俱厉,满是威胁。
但每一句话,又都不离“北凉王府”。
或许。
徐丰年也十分清楚,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压不住舒羞。
唯一能倚仗的,也就只有北凉王府和北凉王世子的身份了。
“世子言重了,舒羞岂敢将北凉王府当作茅房!”
舒羞娇笑,“大柱国的话,舒羞也不敢忘!”
何止是大柱国的话。
这些年来,在北凉王府受到的折磨,她同样不敢忘记。
“烦请世子回去告诉大柱国,若有机会,舒羞必定重回北凉王府,报答大柱国昔日待我不薄之恩!”
最后一句话,一言一语,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充满了凛冽寒意。
闻言。
徐丰年又何尝听不出舒羞话里的怨恨。
但,
区区一个亡国之女,北凉王府又岂会放在眼里!
当即冷笑了一声。
“好!”
徐丰年道,“我北凉王府和北凉三十万铁骑,随时恭候大驾!”
话音未落。
擂台。
楚楠不禁哑然失笑:“徐丰年,除了亮家底、放狠话以外,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有仇当场报?”
“你现在这行为,跟三岁孩童打架输了之后回去叫大人有什么区别?”
言语中,尽是奚落和嘲讽。
坐在马车里的羊皮裘老头,听了这话,连连点头:“这话没毛病!”
“就是!”
鱼幼薇跟着附和。
“嗯!”
姜霓同样表示赞同。
“还是我家公子眼光犀利,一语中的!”
舒羞笑道。
听到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徐丰年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了些。
阴鸷的目光,如寒冽的刀锋般,狠狠地盯向楚楠。
“你就是那个什么狗屁楚少侠?”
徐丰年寒声道。
“不错!”
楚楠点头。
“听说你想找死?”
徐丰年故意把最后两个字的语气,咬得很重。
“怎么?”
楚楠笑道,“世子殿下,敢杀我吗?”
“有何……”
徐丰年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楚楠打断。
下打量着徐丰年,楚楠摇了摇头道:“看世子殿下整天只会搬出北凉王府吓唬别人的德行,想必长这么大还没断奶,是吧?”
“一个还没断奶的铁废物,就算出手,也只会刮痧,浪费我的时间!”
“所以,你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