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西沉,倦鸟归林。
官道。
徐丰年在原地走来踱去,显得有些心浮气躁。
眼角余光,不时瞟向官道尽头。
宁峨眉离开时,曾立下军令状,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两刻钟内,必定回来。
然而。
两刻钟的时间,早已过去。
可仍不见宁峨眉回来。
说好的靠谱呢?
这不是让本公子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啪!”
徐丰年眉头紧皱,心中烦躁,突然一巴掌拍在车辕面。
马车为之一抖。
惊得坐在车里的鱼幼薇和姜霓,纷纷撩开帘子,探出脑袋,察看情况。
“怎么了?”
目睹徐丰年那张阴沉的臭脸,鱼幼薇已然猜到了几分,“宁将军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
徐丰年脸色阴沉,恶狠狠地道:“宁峨眉,你当真以为本世子不敢以军法处置你么!”
“你之前不是说宁将军挺靠谱吗?”
姜霓打了个哈欠。
身为北凉四牙之一,宁峨眉深谙军令如山的道理,以前从未食言过。
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却出了状况。
难不成……前面当真是有什么难缠的对手?
然而。
即便如此。
以宁峨眉的老道,就算遇了难缠的对手,他必然也有办法脱身。
至少,也会想方设法,通知徐丰年。
可他这一去,如石沉大海,连水泡也没冒半个。
这就令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徐丰年把心一横。
麻蛋!
老子就不信了!老子手底下的人这么多,难道还怕没人能给自己办好事情?
实在不行,就只能祭出王牌了!
想到这,
徐丰年回头看了一眼马车里。
那个羊皮裘老头,好像对外界的事情,一概漠不关心。
不厌其烦地抠着自己的脚,然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继续抠。
“应该想个什么法子,让他去呢?”
徐丰年暗自思忖。
便在此时。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心头微动,徐丰年急忙循声望去。
脸终于露出一抹笑容。
“宁将军!”
徐丰年顿时松了口气,喜笑颜开,“本世子就说宁将军还是挺靠谱的吧!”
“瞧瞧,本世子看人的眼光还是挺准的!”
听着徐丰年得意洋洋的自吹自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