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把红薯用水洗干净,削皮,切成小块,然后找出一个大的石臼,洗干净,把红薯块放进去,反复捶打成泥状,
这一步不得不说有点太费手了,还好,她有自知之明,这次弄的不多。
接着用纱布把红薯渣过滤出来,当然用过的渣渣不要丢,用水洗洗还能过滤几遍,再把它晒干还能用,做猪食,肥料都不错。
最后,把过滤出来的液体,放在墙角沉淀一个晚上,
等林永安下工来看看女儿的时候,就见她瘫在椅子上,手上的蒲扇慢慢摇动,似睡非睡的样子。
林永安还以为她昨晚上没睡好,开口询问:“晓月,一个人住是不是不习惯啊,要不还是搬回去吧,”
这句话一出,直接惊的她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冲着她爸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口中连道:“没有,没有,”
“很习惯、很习惯,”发现自己摆手,立马用另一只手把正在空中摆动的手给拉下来压住,摇头改成点头模式。
她起身拉了把椅子让林爸坐,
林永安摆摆手拒绝。
“爸,我一个人住挺好的,很安全,真的。”
林永安就放下心来,又交代女儿晚饭不要吃太晚,要是粮食没了就跟他说。
林晓月乖巧的点头答应,林永安就回家吃饭去了。
林晓月看她爸走了,就又瘫回了椅子上,头枕着椅背,椅子还一摇一摇的。
刚刚真是吓她一跳,搬回去是不可能搬回去的,没有马梅花的白眼,冷脸,她过的不要太舒心。
“林同志,”过了一会儿,又有声音响起,这回是陌生的声音,
林晓月慢慢抬起头,坐直身子往外看,“同志你好,有事吗?”
楚修文看屋里的姑娘疑惑的看向他,连忙开口介绍自己:
“我是来自沪市的楚修文,来这里已经半年多了,林同志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之前在知青点见过的。”
他这么一说,林晓月还真有印象,长得斯斯文文,挺俊秀的一个小伙子,只是之前没有说过话,她一时没想起来。
不太熟,她也只是点头回应,等着他说接下来的话。
楚修文看对方没有接茬,心思一动,面上还是温和的表情,用温和的语气说明来意,
“我今天负责挑水,想着林同志,你一个女同志,要不要我顺便帮你也挑一点。”
林晓月:看不起谁呢!
她上下打量楚修文一眼,“不用了,楚知青,这点小事就不劳烦你了。”
楚修文走在去溪边的路上还在回想,这林同志看他的眼神怎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大概是有点不好意思吧。
一会儿他就没空多想了,他到了溪边把两个木桶都装了大半桶水,晃晃悠悠的挑着往知青点走,
突然,旁边一个身影挑着满满一担水,快速的从他身边走过,稳稳当当的挑着水,离他越来越远。
楚修文:“……”林同志什么时候跑去溪边打水了。
他怎么都没看到,还咻的一下就超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