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是入侵了你通讯系统制造,有心算了无心,干扰了你的思维方式,这也倒能说的通。但是呢。”
张封意并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而是将略微带有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檀青梅。
张封意摊开手说道:“不能只讲推测,不能只按常理来揣测事实。你现在呢也是受审的人,我不能听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得拿出证据来才能证明你自己。”
檀青梅双手食指敲击着座椅的扶手,回答道:
“那你怎么不问咱们局里所有的通讯设备为什么不附带录音功能。为什么作战指挥室里不对所有人员的耳麦内部进行监听。要是能做到这些我都不用坐在这里了。”
张封意伸出手摆在桌面上,中指点了点桌面上摆放着的,一直闪烁着红光的录音笔。
“看样子你心里不太服气,是准备在我面前化身杠精了。没事,我就让你杠个服气。录音,那是录音笔该干的事。”
“而对耳麦进行监听这件事,你要知道作战指挥室的数据传输使用的是你们行动现场的通讯系统上传数据的上级服务器,入侵你的耳麦所产生的信息是在打包上传至上级服务器的那个数据包意外产生的数据,就算真的建立了监听系统,我们也同样无法监听到对你的耳麦进行的篡改。”
张封意说完还不忘了直视檀青梅的眼睛。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小杠精?”
檀青梅嘿嘿一笑,他瞧着张封意有些微白的两鬓,连忙侧着脸摆了摆手。
“不是不是,我哪能是杠精啊,我就是纪念一下局里大楼后面原来拆了的那对双杠。偶尔杠上一杠。所以,意思就是现在缺少证据,无法证实我在本次行动中到底是否有作为敌人内应的嫌疑呗?”
张封意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收起嬉皮笑脸。
“檀青梅同志现在我们进行的是严肃性谈话,请你遵守纪律,不要玩笑。针对你提出的问题,我想现阶段的情况确实是这样的、”
檀青梅点了点头。
“知道,知道。”
张封意显得有些无奈。
“如果说是因为我作为你的谈话人,使你不严肃,那么审讯小组有义务更换谈话人。你明白吗?”
檀青梅收起脸上的表情,右手轻轻捂着嘴。张封意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将桌上的文件以及录音笔收拾好。然后拿牛皮纸材质的文件袋在桌面上拍了一下。
“你明白的话那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虽然你现在是本次行动的嫌疑人,但是没有充足的证据能够定你的罪。所以你在有局里同志监护在身旁的情况下,可以自由外出,但是不得离开市区,以及必须随叫随到。”
檀青梅有些略微不解的看着张封意。
“这类审讯的案子敌人卧底的案子我也不是没做过。什么时候嫌疑人可以被这么优待了?还可以随意外出?不怕嫌疑人逃跑?”
张封意白了檀青梅一眼。
“我没有向你解释的义务。你也没有在审讯室内随意吐槽的权利。在这间屋子里的谈话结束以后,你还有一些手续需要办好才能进行自由外出。在那之前,你需要在监禁室内临时呆一会。没什么别的问题的话,现在我带你过去。”
檀青梅跟在张封意身后站起身,挠了挠头。
“啊?那个黑窟窿东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