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避开他的目光,又忍不住看回去。
视线旋即向下,落在男人肌肉紧实的胸膛上。
越看,脸越红。
事实证明,她只是外表看着“清心寡欲”。
内心一点也不。
傅轻宴再次被她的样子逗笑,往旁边挪了一点,“过来坐?”
南星想了想,壮着胆子坐过去。
谁料傅轻宴竟然故意使坏,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拽到怀里。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南星只觉得后背贴上男人灼热的胸口,藏在泡沫下的腰身被一条臂膀悄无声息搂住,还故意往里收了收。
傅轻宴薄唇凑近她耳畔。
一呼一吸间,温热的气流撩得她浑身发麻。
所幸浴室灯光很暗。
否则她那张红得快要滴血的脸一定会无所遁形。
“你抱太紧了……”
感觉环在腰上的手力道有些失控,南星难耐地动了动身子,试图调整坐姿。
这一动不要紧,竟感觉身后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别动了,再动泡不下去了。”傅轻宴咬着她的耳朵闷声道。
她抿了抿唇,“好,我不动,你手松开点……”
傅轻宴“嗯”了一声,手臂懈了几分力。
他垂眸,目光落在南星脖子后面的印记上。
那是玄师灵根所在的位置。
如今那片皮肤上的纹路呈现灰褐色,像疤痕一样,让人难以忽略。
“后悔吗?”傅轻宴忽然问。
“后悔什么?”
“如果你没有嫁给我,就不会失去灵根,还能继续做玄师。”
傅轻宴清楚,南星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一定是失落的。
毕竟那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是她赖以生存的技能。
“成为玄师并不是我的初衷。”南星声音清浅,“我只是恰好被师父捡到仙云观抚养,如果当年没有被抛弃,我会一直生活在京城。”
“所以你的初衷是什么?”
“拥有一个家。”南星不假思索,“一个真正的家。”
小时候她把仙云观当成家,却被师父无视,被同门排挤。
后来她下山回到司家,又被苏扶雅和司颜针对。
那些在外人眼中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对她来说都不是真正的归宿。
反倒是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傅家,给了她入世后最大的温暖。
现在,她也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一个能给她提供温暖的避风港。
傅轻宴闻言心中酸涩,情不自禁低头吻上南星脖子后面的印记。
温热的唇瓣撩动皮肤上的神经,南星一阵瑟缩,脸颊随之烧得更烫。
这细微的小动作犹如导火索,将傅轻宴的欲念彻底点燃。
他捏着南星的下巴把她头转过来,迫不及待吻了上去。
暖黄色的灯光旁,两人肆意亲吻……
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南星逐渐绵软,几乎脱力时,傅轻宴才松开她的唇。
他感觉身体里的定时炸弹快要爆炸了。
但想到南星累了一天,还是暂时按捺住心头的欲望,耐着性子帮南星调整了一下姿势,双手扶在她肩上力道不轻不重地按压起来。
“累了吧?我帮你按一会儿。”
南星舒服地喟叹一声。
温度适宜的水温加上男人细心的按摩,竟让她生出一丝困意。
她打了个哈欠,“这也是你那个男德班教的吗?”
“是。”
“除了这些还教什么了?”
“很多,需要你慢慢探索。”
接下来,傅轻宴又帮她用泡沫搓揉手臂。
南星靠在傅轻宴怀里,索性闭上双眼,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新婚丈夫的“服侍”。
就这样过了许久。
迷迷糊糊间,南星感觉傅轻宴在玩她的手。
她懒洋洋睁开眼,见傅轻宴拨开她手上的泡沫,正捏着她手上的戒指反复端详。
她无名指上戴的还是他之前做的那枚星星戒指。
虽然技艺不够精湛,却只此一枚。
看完他手上的戒指,傅轻宴又举起自己的手,和她凑到一起。
像极了幼稚的小孩子。
南星又打了个哈欠。
“我有点困了。”
“困就睡会儿,水是恒温。”
“不能泡太久,皮会皱……”
嘴上这么说,但她的眼皮却不争气地打起架,没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傅轻宴放到卧室床上。
房间灯光一如既往的暗。
南星隐约感觉到身上一丝不挂。
她下意识去扯被单,却被傅轻宴扣住手腕按到旁边。
困意瞬间一扫而空。
“我们……不睡吗?”
“你是说哪种睡?”
傅轻宴紧紧盯着她,像是黑暗中伺机而动的野兽。
南星回过神来。
想起两人现在的关系,心中没有半点畏惧,反而生出一丝期待。
她道:“哪种都可以。”
傅轻宴眸光一沉,再也忍不住,低头咬上他的猎物。
室内温度逐渐升高。
床头灯的微光映照出两具交叠的身影,不眠不休……
……
南星不知道睡着的时候是几点。
只知道意识的最后,傅轻宴将她搂在怀里,还在询问她白天没回答的问题。
“你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秘密……”南星困得眼皮都睁不开,本能地回应他,“秘密就是,我去过玉壶岛……”
她声音越来越弱,说到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傅轻宴低头看南星,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玉壶岛……
原来她就是小丸子吗?!
傅轻宴还想追问。
但见南星已经睡熟,到底还是不忍心吵醒她,只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与此同时,思绪回到若干年前……
那年他和父母去玉壶岛旅游,在山上偶遇一只大黑熊。
他被大黑熊追进狭窄的洞穴,九死一生。
就在这时,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孩儿远远跑过来。
就在他以为女孩儿即将成为大黑熊的盘中餐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