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田清舟一蹦一跳的走了，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此时高兴的像个两百斤但两岁的孩子，显然，他是去了家产但是得到了妹妹。

两岁零三百多个月的孩子怎么不算孩子呢？

“竟然是个不错的正常人啊。”白芷歪着头，眼中有一丝迷茫，手中的贝壳熠熠生辉，很坚硬，似乎在告诉白芷，它的存在意味的真实。

算了，先回去吧，不知道那些警察问好了没有。

一转身，白芷却险些撞进安室透的怀里，白色的衬衫与她的鼻尖咫尺之间，白芷能嗅到安室透身上独有的、好闻的气息。

“小零？”白芷眨眨眼，莫名心虚：“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上田清舟说他梦到母亲托梦开始。”安室透实话实说。

白芷：“呃？”

那不就是全听到了吗？

“这，这是我的工作，我我我，我没错，我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白芷咽了口唾沫，紧张的移开目光：“总之，我才不是为了不让你骂我才解释的。”

“我骂你干吗？”安室透无奈，他是什么很凶的人吗？

“我虽然不认同，但我不觉得我有资格说你什么。”安室透轻叹口气：“只是，白芷，你说你负责交易，你真的不用付出代价吗？”

“代价？我吗？”白芷偏了偏头，托着下巴思考着：“不能说完全没有吧，但是这个微乎其微……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见你的记忆了，虽然不知道那是多少次，你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安室透轻声道：“为什么你不老不死不病，却瘦弱成这样。”

“呃。”白芷愣了愣，半晌，扯出一个笑：“是因为轮回啦，水晶球的原理是能量置换，而我回到过去是一种……呃，时间倒流？”

白芷想着，左手和右手比出一个距离。

“那个世界的时间是这么长，每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也不一样，但是我本身是和所有世界格格不入的。”白芷尽量用安室透能理解的话来形容：“我对时间的感知是持续存在的，我虽然不老不死，但是能量是有限的。”

“唔，你可以理解为，能量守恒定律。”白芷轻叹口气：“我最终还是个普通人，和那些神有本质的区别。”

“至于交换的代价，挺少的，九牛一毛，所以不用放在心上。”

“所以，你现在存够离开的能量了吗？”安室透问。

“如果加上那位先生和朗姆的话。”白芷眨眨眼：“其实还溢出了一部分，但是为了防止意外我会多收集一些。”

“白芷，以后不要收集了好不好。”安室透弯下腰，握住白芷的手，神色认真而专注：“不要再让自己付出代价了。”

白芷的指尖冰凉，安室透能感觉到在他说出这句话时，白芷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小手越来越凉。

“我这样……让你不开心了吗？”白皙的小脸越发苍白。

习惯让她追逐灵魂和力量，可是白芷却也从内心明白自己和普通人的差距，说白了，大多数时候她都利用了人性，推波助澜，这并不是一个“好人”会做的事。

但是安室透是个好人。

即便白芷极力忍耐，安室透还是看见了白芷眼底腾升的恐惧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