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叶儿此举,大约也是有震慑陶薛贵和左相之意。”
“这只是其一。”
南都皇抬手端起玉盏,轻抿了一口茶水:“这丫头的真实意图,是欲要用自己做棋子,为朕肃清朝局。”
“毕竟牵扯到储君人选,稍有不慎,便会引来一场祸端。”
“今儿诸多皇子齐上连家之门,可见人人都觊觎着储君之位。”
“今儿之后,朝中的大臣们倒向哪个皇子,则可一目了然。”
“长公主已然往你连家送去大批贵重之物,皇后也正在后宫中亲自挑选礼物,呵呵……连家以后可是热闹的很啊。”
“叶儿竟……用自己做棋子?”
长云不可思议的凝眸看向南都皇:“这丫头……”
“很了得不是吗?”
南都皇再次勾唇轻笑:“但朕也许了她,待此事过后,朕永不收回先皇留给禹儿的亲卫。不止朕不收回,朕还会下诏给逸儿,也不许他打先皇亲卫的主意。”
“……”
长云缓缓落下棋子,喃喃着:“这丫头……终究是随了爷爷的心性。但这棋子……却也不是好做的。”
“你该信她。”
见长云落了棋,南都皇抬手吃了他的棋子,旋即有轻笑了起来:“她既然敢做棋子,岂会没有对策。”
“……”
“陛下,”
随着一声叫喊,一个机灵的小太监恭敬的来到南都皇面前:“皇后娘娘已然派人带着厚礼出了宫门,并且还送了请帖。三日后,皇后娘娘宴请连家小姐入宫赏雪。”
“嗯。”
随着一声轻嗯,南都皇抬手示意小太监离开。旋即凝眸看向长云:“皇后终于坐不住了,三日后,若是她出手算计那丫头,便是朕废后之日。”
“待朕废了皇后,太师自会对皇后的母族出手。”
“如此,便等着长公主这个小角色出手了。”
“陛下,您让太师回朝,竟然不止是针对左相?”
长云目瞪口呆的打量着南都皇:“皇后的母族势大,若不连根拔起,即便是沈逸坐了太子之位,只恐来日也会生出祸端。”
“陛下,原来你竟……”
“这也是朕……执意要选逸儿为储君的理由。”
看着目瞪口呆的长云,南都皇叹息了一声:“唉!帝王之心,岂是他人可以看穿的。逸儿的性子像极了朕。”
“但朕定要在逸儿即位之前,为他扫除一切障碍。”
“……”
长云瞬间沉默了,原来太师与左相在朝堂上斗的如此热火朝天,竟然是冲着皇后的母族来的。天啊,帝王之心果真深不可测。
次日
左相府
看着陶蕊一脸绝望的苍白之色,李锦秀并没有发现异常,只觉得她是被大皇子休了,心中生出了绝望之念。
她好声劝慰了良久,陶蕊依旧爱答不理的沉默着。
左相默默观察了陶蕊良久,便寻了一个借口,让李锦秀去厨房亲自做些好吃的菜肴与蕊儿,他便将陶蕊叫进了书房中。
他深知大皇子的心性,如今蕊儿突然被休,还完好的被陶墨云送了回来,这其中一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之事。
在左相的一再追问之下,陶蕊终于痛哭着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肖子睿,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生。”
左相听后,满脸杀气的拍着桌子:“敢如此凌辱我的至亲,我岂会让你好过。别说我尚未潦倒,即便是我到了穷途末路之境,也能重伤与你。”
“你辱我至亲,我便毁你根基。”
“这些年,为了帮扶六皇子,我可是早早就收集了,你母妃一族的众多黑账。待你母族一门倒塌之时,我看你还有何本事觊觎储君之位。”
“蕊儿,勿要如此悲伤,外公自有为你报仇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