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裂耳不忿,迈着步子往冰墙下走去,耳哥打算教训一下冰墙上仍然骂声不绝的老货。
麻子张抬手:“别介!那伙早被榨空了!没有油水了!专心对付这些肥羊!”
急于抢功的毛毛虫将严刑拷打发挥到极致,将地上 东郭门人筛了三遍又三遍,确定对方身上除了底裤再无他物,这才作罢!
山羊胡手段之酷烈让云层上看戏的吃瓜群众们感觉后背发凉,有点怀疑人生!凶名在外的海盗们今天算是知道了什么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海盗之上还有更狠的人。
东郭平在地上不停对着空处作揖:“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身上再多出一个铜板,叫我天打雷轰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东郭潮目光呆滞的呵呵傻笑,口水流了一地。
死敌们丑态毕现,海盗们竟然不再耻笑,在云端默默无言,竟然无端生出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直到劫匪满载而归,俘虏们才小心的将挂在冰墙上的东郭木梁取下,瑟缩着身子回了驻地。
今日的风好冷,冻得人痛彻心扉!
俘虏们返回驻地的第一站便是东郭运的藏青色小屋。
独树一帜的藏青色以往在儿孙们眼里是无尽高尚威严的所在,如今有了一丝异样:原来这屋子年久失修,根部已经有了不少的裂纹了!
十几名赤条条的汉子不着寸缕,在老祖宗屋前列队站好:
“孙儿们来给老祖宗请安来了!祝老祖万寿无疆,寿与天齐!”
刚才魔怔了般的东郭木梁突然回神,大声的补充了一句: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轰”,
炼气恢复了小半的东郭运裹挟着狂风来到口出狂言的东郭木梁面前,
“你说什么?再给老夫说一遍!”
“嘿嘿”,这位以往最会讨自己欢心的重孙眼珠不转的与自己对视,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
“祖宗跑的飞快,孙儿根本追不上啊!”
“砰”,
东郭木梁的身体被高高弹起,旋转的身体将老祖宗独一无二的冰屋给一屁股坐烂。
“老子活撕了你这不孝子孙!”
恼羞成怒的东郭运终于找到出气筒。
“嘿嘿,呵呵,哈哈”,被揍的快要不成人形的东郭木梁只会傻笑,好似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痛楚。
“木梁他疯了!老祖何必与他生气?!”
神色僵硬的族人们终于反应过来,纷纷出手将暴躁的老祖给劝住。
“哼”,
东郭运转身进屋。
尽管小屋已经透风,也总要好过在外边众目睽睽下来的尴尬!
半夜,月上屋角。
被抬回冰床上的木梁兄悠悠醒转,日间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屈辱和悔恨在心间萦绕,两滴眼泪滑下脸庞。
翌日,早早过来请安的东郭潮三兄弟赫然发现:导师的身子挂在饼屋檐下,已经冻的邦邦硬了。
门上几个血写的大字刺目醒眼:下辈子宁肯做狗,不入东郭门!
东郭兄想不开,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