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
女孩慌忙的拨开车帘想要下车,却被管家堵在了车门内。女孩这才知晓,眼前这个男子是自己家的管家,那些都是家丁,他们是奉命出来寻找她的。
为什么要打小先生?
因为他不听命令私自带小姐出门。
这不是小先生的错……
管家低眉不语这位小姐多言片语,请人车内坐好,带上人扬长而去。女孩紧着唇瓣,忍着想要脱口的话,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深深的蜇痛每一根神经,她没能力为小先生求情。
小先生眉眼里折透着星光点点掩饰着他眸子里的愤恨不甘,可身上带来的刺痛敢把人拉回现实,这份折辱他日定会百倍的讨回来。低首看着脚边的银袋子,精美的碎花,一个玉字叫人好生刺眼,思量半晌,小先生折腰捡起了银袋子紧紧的拽住,转身走进那灯火辉煌的人群里。
回到家的女孩站在了厅堂,这个布置的富丽堂皇的地方,第一次看到家以外的地方,不知为什么心中生出不安。
女孩一个人站在厅堂的中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与之搭话,就连一杯茶水都没有奉上,她熟悉的那个丫头也被滞留在了房门外。
就这么一个人等了好一阵儿,女孩不敢溜不敢动的傻傻的一直等。身后传来沸沸扬扬的脚步声,女孩霎时回身看去,那是一张比一张更为陌生的面孔从她的身畔经过。
前面的一个女人,雍容贵气,可面色不是很好,她的一双眼睛很是温柔,时刻都停在女孩的身上,其中唯一亲切的人是那个日夜陪在身边的奶娘。
父母高坐堂前,气氛一下就凝重起来,静得相当的可怕。父亲拍案而起,一下子打破了沉寂,来到女孩跟前扬起手一声清脆的巴掌红了她稚嫩的脸颊。
顿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将这一幕锁定,女孩怔怔片刻,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茫然无措,无处避然,无助的委屈。
老爷!
妇人急迫的上前紧着老爷的手,自己走到二人之间。奶娘一把将小姐环在怀中,拉开距离,生怕老爷再发难。
“老爷,再怎么她都是故去姐姐十月怀胎生下的,你给不了她的自由至少不要去伤害她。”
“妇人之仁,术士贵言在她身上实现了啊,打今起给我严加看管。”女孩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愣神的呆立在奶娘的怀中,任她牵着自己踏进别院内。
大门随着嘎吱声紧紧的关上了,那头加上了一把沉重的锁链。女孩静默的看着,没再言语一句。
此后,女孩就那么静静的幽居在了闺房,很少踏门而出来院子里闲坐,那件事后别院里照顾她的贴身丫鬟也被责罚离开了,所剩下的只有奶娘相依相伴。
奶娘看着自己照顾大的孩子,只有与她方才能言语几句,她每日就是画画抚琴。
一年不到的光景,奶娘病重,身子越加虚弱,为了救治奶娘她叩响了沉重的大门,可是没有等来好消息,奶娘病故而去。
唯一疼爱自己的人也走了,女孩哭得撕心也没有人安慰也没有人为她擦去眼泪。此后,别院更加的冷清,几乎看不到生气。每日做好了饭菜都会固定了时间送来,好坏都是那样,即便有人克扣,她也无能为力。
她是大小姐,该有的配置也没有少,照顾衣食的人来来去去,换了一批又一批,那些人的面容如何她一个都没有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