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如此,无人敢言。
只因他是五爷,他是江五爷,江家别府江老太爷的第五个嫡亲儿子,江超江五爷。
犬也不敢吠,一时竟死寂。
江五爷微微一笑,将身凭空就座:“三十四,三十三,三十二。”
语出之时椅在臀下,语落之时伞已打起:“属下在!”
瞬间椅前跪地三人,却是三名黑衣犬役:“属下办事不力,恳请五爷责罚!”
原来人如犬,也以数为名:“嗬~~哈~~~~”
江五爷打个哈欠,貌似思索了一下:“人免,犬杀。”
闻此言三役以首顿地,砰砰有声:“五爷英明、五爷仁慈、多谢五爷不杀之恩!”
语未落,三刀役即归列,雪亮刀光一闪而没:“嚓!!”
热血飙起,猩红刺目,惊呼声中三颗狗头是冲天而起:“哗——”
众皆退后,无不惊竦,三犬至死都没有发出一声哀鸣:“三十一。”
江五爷微微一笑,移目止观:“三十一。”
三十一前行半步,无声跪地:“三十一若败,属下请赐死!”
三十一怒呲利齿,倒退蓄势:“嗷~~呜~~~~”
怯战?
无论人与狗,江五爷的字典里不存在这两个字,江超江五爷认为世间最大的恐惧也大不过一个字:“继续。”
英明的五爷仁慈一笑:“小兄弟,你放心,我江家开门做生意,不外乎求一好名声。”
说话移目,望定莫虚:“不要怕,请继续。”
现场已是杀现毕现,空气弥漫十足血腥:“好啊好啊,继续继续。”
草帽男报之一笑,白牙闪亮:“阿弥陀佛——”
……
……
三十一败。
此战不同,犬通人性,三十一上场之时已然心存死志,从头强硬到尾,硬是半步不退!
正是斗志昂扬,双目如火冲上:“嗷嗷!嗷嗷!嗷嗷嗷!”
奈何离得将军丈二,分明又自中气不足:“嗷呜~~”
这可真是活见了鬼,在场所有人亲眼见证,三十一四足忽若灌铅,如同顶风逆流艰难前行:“嗷!嗷!”
将军如何?
将军看天。
天无虚瞳,碧空万里。
只见三十一及近丈二处,竟就大叫一声绝毙在地:“嗷!!”
或说直接晕厥,当场重度昏迷:“咝————”
这种情况正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众皆倒吸半口凉气却也整齐划一:“这这!这这!这这这!”
三十一跪地惨笑一声,引颈待戮:“属下请赐死。”
“不急。”
江五爷面不改色:“容你跪着看完,也好死个明白,三十。”
三十败。
“二十九。”
二十九败。
“二十八。”
二十八败。
“二十七。”
二十七同二十八。
“二十六。”
余皆同上。
……
……
……
将军乃是完胜,不容一犬近身。
只凭气势完全碾压,身遭丈许皆为禁地。
现场再度陷入死寂。
活久见亦不足,诡异仍在升级:“二十一。”
江五爷是对的,这把只能旁观:“二十。”
将军场中平静,江五爷也漠然:“十九。”
草帽男依次按照顺序伸手机械式摘牌:“十八。”
余人犬皆提心吊胆手心出汗揪着心看:“十七。”
此时十数斗犬横躺于地半死不活,外加十数犬役成排跪地死活不知:“十六。”
数声忽止,止于十六:“不必再数了,可以了五弟。”
一人信步而行,一犬身后随行:“此乃犬王也,当以中斗栏。”
江家四爷至。
四爷一般高大威猛,微髭更增傲慢气质:“以天王杀之。”
身后那犬打个哈欠:“呜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