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您就是朝凰公主?”
元姮羲刚回别院,见门口围着十几位佩刀的将士,为首的男子穿着黛青色的铠甲,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眉目间自有一股凌然的傲气。
瞧见他腰间佩戴着的铁牌,雕刻着蜀南王府,知晓他的身份。
就见闻辞空笑着拱手行礼:“世子。”
“闻大公子啊,本世子还当你早回临城了,不曾想你还很有闲情雅致,在外闲逛这么晚才知道回来。”
蜀南王府的世子萧时聿(yù)听着熟悉的声音,将目光从陌生的身影收回来,看向温和笑着的闻辞空。
瞧他礼貌见礼,也朝着他抱拳见礼,见他是和朝凰公主一块回来,脸色比夜晚的风都冷。
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看向他身侧的女子,还有些意外。
还当血洗节度使府的朝凰公主,是位心狠手辣的女子,不曾想竟是这般温婉动人。
却也不会小瞧她,他也没有轻敌的习惯。
“末将,见过公主殿下,奉父王之命,来接公主殿下去蜀南王府做客。
事不宜迟,明天我们一早出发,公主殿下觉得如何?”
“好呀。”
元姮羲一口应下,瞧着明明很是冷傲的蜀南王府世子,却还是会低头行礼,笑了笑,也很干脆挥手,示意他起身。
“蜀南王都派出世子来接本宫,可见王爷有多欢迎本宫去做客,本宫岂可让王爷久等。”
她也是会说瞎话的。
萧时聿也没在意,见朝凰公主这么容易应下,他就轻松多了。
“如此便好,夜深了,公主殿下早些歇息,末将的这些将士会守在这里,天一亮我们就走。”
“好呀。”
元姮羲再一次干脆应下,看向闻辞空,见他点点头,利落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瞧她如此好说话,萧时聿觉得怪异,总有股不安的直觉。
父王说让他就是拖,也要将朝凰公主拖到蜀南王府。
这,需要他拖?
朝凰公主似乎早盼着去蜀南王府。
萧时聿拧眉,见闻辞空送回朝凰公主想走,拦下他,示意他往那边的阴暗处走。
瞧他没迟疑走过去,跟上去,开门见山。
“本世子还是希望闻大公子能想明白,身为蜀南世家的公子,你的立场该偏向哪里。
我们也算一块长大,本世子不希望有朝一日,我们拔剑相对。”
“世子这是哪儿的话?”
“什么话?你都和朝凰公主求子了,本世子什么话?你莫不是真想为驸马?偏向皇家?”
萧时聿冷哼,握紧手上的剑,冷冷看向温和笑着的闻辞空。
“闻大公子,儿女情长可比不上权力,以你之才,为驸马,可就可惜了。
你在蜀南能得到的,皇家绝对给不起。”
“世子误会了。”
闻辞空听着求子,驸马,摇头看向脸色不好的萧时聿:“世子,我们相识多年,我的立场如何,世子还不知道吗?”
见世子想说什么,先一步问:“按理,世子几天前就该到了,为何迟来?”
萧时聿见闻辞空转了话题,拧了拧眉,倒也回答:“路上遇见了流民,耽搁了时辰。”
“流民?哪儿的流民?怎么忽然有流民拦路?”
闻辞空听着,眉心轻挑,见世子不欲多说,提醒一句:“世子,你也瞧见了,公主殿下是想去蜀南王府的。
可我瞧着,有些人不想公主殿下去蜀南王府,只怕有人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