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着蜀南王府世子将朝皇公主拖走的,还有整个南丘的将门。
他们都要烦死了!
这都多少天了,这两位惹事的主,竟然还在相伴逛街游玩!
“也没个顾忌的,他们可是年轻貌美的郎君小娘子,不是新婚的小夫妻。”
“玩乐一两天也就罢了,先前还知道夜黑归家,瞅瞅,这会儿都天多黑了,还在外面瞎逛呢!”
“他们是怎么好意思玩乐的?”
“不要脸!”
南丘的将军们气得都破口大骂,他们将门也知晓顾及名声呢。
这两位呢,一位是皇家公主,一位是闻家的嫡长孙,竟是这般不怕人说三道四的么?
“也确实没人指指点点,还不是我们跟在后面,替他们挡着流言蜚语。”
“可也不瞧瞧他们有多显眼,整天黏在一起,逛街吃喝玩乐也就罢了,竟然还逛庙会。”
“那是什么人去逛的,也不瞅瞅,旁边可都是亲密的小两口!”
“他们黏在一起游玩,不得让人误会?庙会人这般多,这是好控制流言蜚语的?”
“存心想累死我们的吧!”
眼瞧着天越发黑了,还不见他们回来,将军们都要想去庙会抓人了。
再由着这两人无所顾忌地玩乐, 他们就是累死,也挡不住流言蜚语啊。
还不知道这两位不要脸的,要在南丘待多久。
不是说,就待个四五天,今天可都第六天了!
也真是能玩的,吃喝玩乐六天了,还不够呢。
将军们都觉得心口堵得慌,明大将军不还是,瞧着空中的繁星,都想翻白眼。
这两位主,真是玩得一天比一天晚归。
再这么放纵着,迟早得夜宿一块。
这是能行的?
明大将军瞧着堆得可高的军折子,胸口都在发疼。
他得收拾南丘军营的烂摊子,还得替那两位不省事的主遮盖。
“烦死了!”
明大将军实在没忍住气骂了一声,又诧异问:“怪事,蜀城离着我们南丘也不远啊,世子早该到了吧?”
“已经到了城外。”
明毓眠可是密切关注着世子的动向,拿着刚刚传来的信,疾步过去递给父亲说。
“本该两天前就到的,说是路上遇见了流民,耽搁了些日子。”
“到了就行!”
明大将军听说世子来了,都觉得舒畅许多,总算能松口气,却见儿子又递上来一封信。
见是蜀南王府的信帛,眉心皱了皱。
王爷不是已经让侍卫来骂过他了?
难道是觉得骂得不够,又写信骂他?
“父亲,这信,咱们要仔细看看的。”
明毓眠接到蜀南王府的信,就拆开看过,明家的所有来信,他都是有权先看的。
见父亲叹气,就知道父亲误会了,提醒说 :“池家传给王府的急信,关乎着皇储。”
“什么!?”
明大将军一惊,后背都挺直了,怎么,圣上定下新太子的人选?
连忙拆开信,惊讶的面容越发惊愕,都怔住好一会儿,脸色变得沉重,还有几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