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音心里一惊,“淮初师兄怎么了?”
执棋的手一顿,方知姌惊诧地看着她,“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知道。”惊讶的神情如同掠过池塘的蜻蜓,稍纵即逝,“萧淮初当初在四方阵一役中被业火伤了经脉,每当数九寒天格外怕冷,眼下怕是门都不敢出,也是,你要是知道,得多大的心才能抛下他和云楚璧走啊?”
石音,“……”
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她。她道了句“告辞”,往萧淮初住的院落里面去,却在院门外来了个急刹车,转头去了后厨端了点热豆汁来,听见萧淮初在里面翻书的声音,笃笃敲了几下门。
萧淮初见到她过来没什么惊诧的表情,像是她还是孩子一样爱好出去玩闹,这下了一场大雪才回来,鼻头冻得通红,“回来啦?冷不冷,赶紧进来,屋里火盆烧的旺。”
石音一进屋就感觉到了,屋内边边角角都摆上了炭火,萧淮初看书的桌几旁更是有个香龛一样的火笼,在这样温暖的室内还点了檀香,她知道萧淮初在居所之事上十分讲究,但讲究成这样也是她真的没想到的。
萧淮初给她铺了几个软垫,“炭火多多少少有些味道,我又是个鼻子灵敏的,闻不惯乱七八糟的味道,就让书漠去帮我买点檀香点上。”他坐回原位,手上是一本诗经,“如何?此行可还顺利?”
“一无所获。”石音耸耸肩,目光盯住他手上书本有些翻卷的一角,“怕是过两天方盟主又要想出新的法子来折腾了。”
萧淮初一下子笑了,“怎么,你现在也学的顾则煦那一套,还折腾,你以往不是挺理解方盟主的吗?”
她好笑似的叹口气,“那也得折腾折腾别人啊,总折腾我一个人我也会烦的呀。”
方知姌那不是在故意折腾你,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