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算我多话。”顾则煦举手投降,伸手推开在他脖子上像一条毒蛇一样冷冷打量着他的剑锋,一步跳上桌子,坐在上面嬉皮笑脸道,“不过我说真的,你就没一点点动心的感觉?”
躺着的姑娘面色如纸,唇色都是暗淡,很难想象她刚刚忍了多大的痛苦去拔了霓裳钗,明明都难受的不行,也硬是一声不吭的抗了下来,直到最后一刻才倒下,结果倒下的时候想的还是苗月。
这丫头……真的和刚刚认识她的时候不一样了。云楚璧抿了抿唇角,什么都不说,顾则煦一副我懂你的模样,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听我一言,有时候承诺不过一句空话,再说,这是你自己承诺的,你那方姑娘又不知道,何必呢?”
下一刻顾则煦就被云楚璧连走带拽的扔出了房门,改到院子里面烧水去,顾则煦难过的揉着自己的腰,嘟囔一句真的是榆木脑袋,老老实实打自己的水烧自己的柴去了。
云楚璧阖了门,整个人靠在门上像是脱了力,慢慢地沿着门坐下去,到底是自己太高估了自己,还是这么多年下来,他潜意识里已经知道,阿若再也回不来了,是真的不想再见他了。
可若是前者,为什么他对石音朦朦胧胧的好感,是起源于她将那路边蒲公英托于掌心献给他的时候,语气动作和阿若一模一样。可若是后者,他明明下好决心,此生此世非方烟若不娶。
宇文席临走前留下了一坛安神香,大半的香灰散落在坛子里,灰暗的色彩让人一眼望过去就是漫无止境的难过与压抑,明灭的火光像是眼睛一瞬不瞬望着他,逼问他,要把他心里话逼出来。
云楚璧你真的甘心吗?
承认吧云楚璧,你真的已经对石音动心了。顾则煦一点都没说错,可是你不能,你知道你不能,你也没资格动心,上一个你动心的姑娘为什么离你而去你忘了吗?就这么放下她你对得起她吗?
这么想着,似乎有一瓢冷水直直浇下来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