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音目光一凛,“她不愿?难道很多人就愿意被杀吗?愿意死吗?推己及人,你们杀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些?”她顿了顿,“有些事情不应该早就算清了吗?苗月姑娘,明晨的事到底和你有什么牵连?”
苗月的手指狠狠攥着易璋的胳膊,用力到留下深深的几个指印,易璋拧拧眉,“月儿,我带你离开。”
可惜苗月双腿都已经用不上力,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大半的脸掩藏在发丝之下,隐约可见面上可怖的痕迹,像是一条条虫子爬过,蜿蜒曲折,留下难看的烙印。
就这么在意她的皮相么?石音握了握手里的霓裳钗。
“看那些疤痕,仿佛是百蛊宗的蛊毒留下的。”云楚璧低低道,“如果这样说,苗月姑娘身上的伤痕和百蛊宗脱不开关系,说不定也和明晨脱不开,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当时火烧百蛊宗时,苗月杀的人是最多的。”
“明晨是良善之人,也能出手这么狠?”顾则煦对明晨已经有了个大致的印象,怎么也不可能出手这么狠毒,毁了苗月的容貌。
云楚璧摇摇头,“说不定是被当刀使了。”……万恶的孟宪呐,到底给他的弟子找了多少祸事留存于世。
“那个什么,苗月姑娘,”石音看她半晌都没办法动作,终归心下有些不忍,“你看这就咱们几个人,没人在乎你的皮相会如何,也没有人会外传,你到底有什么恩怨,直说便是,这就我们几个,我保证,肯定不会外漏。”
宇文席和云楚璧的人品都是过硬的,这点毋庸置疑,明夜又是当事人,石音已经下了保证,易璋的目光冰冷冷的从每个人脸上划过,直到落在顾则煦身上,“出去。”
顾则煦跳脚,“这是偏见吧?”
“要么保证,要么出去。”易璋才不管那么多,他只在乎他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