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月姑娘,之前说清幽之地不宜动粗也不知道是谁说的?现在先动手的人不还是你吗?怎么,你自己说的话,转眼间就忘记了?”顾则煦拆了几个虚招,实打实抗住了易璋的猛烈一击。
易璋眸色深沉,“闭嘴,她不愿。”
顾则煦哈哈一笑,“你还真的是心疼的紧。”
“顾则煦,不要耍口舌之风,”石音接下苗月几轮,暗地里咬咬牙,她一向知道顾则煦是个什么样的人,连开玩笑有时候都会失了分寸,就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听了不只易璋想揍他,连石音都想。
可惜呀,胳膊肘要往里拐,她自己说的。石音也只能把修理他的念头扔到回去以后。
宇文席虽然不总启用大殿,但应有的摆设布置一样不缺,在失手打碎了第三个瓶子后场面逐渐失控,劈桌子的、砸东西的、翻墨水的什么声音都有,眼前景象复杂难辨。
石音肉疼的想,这要是算在平阅派头上,她师兄不会扣她饭钱吧。
但见宇文席毫不犹豫的出手,如云的袖摆看似轻柔的拂过插着几株梅花枝的摆瓶,坠地的声音“啪嚓”一声,可惜始作俑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看一眼都欠奉的态度让石音暗暗定了心。
正主都不管不顾了,自己在乎什么。
幸存剑愈发卖命的挥舞起来,顾则煦的声音在身后几步远外响起来,“阿音,心身后!”
石音正和苗月对招正激烈,哪有功夫回头看,顾则煦这么一出口提醒让她动作稍微一缓,就见苗月如水蛇一般的剑势刺过来,割破了她半幅衣袖,一抬手,易璋的长剑擦着她过去,险些把她戳个窟窿。
一道凛冽的剑光闪过,石音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