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晚歌冲过去,抱住了那个女人,哽咽道:“妈!”
那个女人手里的蛋糕掉落在地,咕噜噜滚了一米远停下。
听见杜晚歌叫妈妈的时候,她的眼泪同样落下。
杜晚歌抱着她清瘦的身体,声泪俱下:“能不能不走,我希望你留下,陪我一起在这里找回文物。”
那个女人的怀抱很温暖,哪怕她并不强壮高大,也没有强大的气场,怀里却是暖洋洋的。
母亲的怀抱,温暖得让人像沐浴在满溢的阳光之下,暖得让杜晚歌泪如雨下。
她终于找到妈妈了。
妈妈就在这里。
可缔造她的母亲却抱着她轻声道:“现实里也有很多人等着我去保护,我不能这么自私,只顾着自己的女儿。”
对方也在含着泪,杜晚歌满心不舍:“可我想你陪着我走,看着我学习,来接我放学,和我一起吃晚餐,我想你,我一直都想见你。”
对方瘦长干燥的手摸过她的脸颊:“我也想见你,可这是你的故事,你的世界,我还有自己的故事要去走,有自己的世界去闯。”
远处的人声在夜色中依旧鼎沸。
夜风过幽林,梧桐树在头顶簌簌,时而摇晃下一两片树叶,落在杜晚歌的裙摆上。
杜晚歌泪难禁止,女人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真实温暖的触感落在头上,让她无比珍惜,想记住这一刻。
杜晚歌哽咽:“可不可以陪我说说话?”
对方和声细语,是她一直渴望的母亲慈爱温柔的声音:“那我可以问问你的梦想吗?”
“当然!”杜晚歌急应。
“你想怎么努力?我一直都想听你说。”
杜晚歌对于自己的梦想无比清晰,想得到母亲的认可,语气急促:
“我想毕业了去考外交部涉及国际法律的岗位,找到列强需要的资源,只有我们华国能拿出来,逼着他们和我们签订盟约,共制国际盟约,在盟约里加上交还文物的条例,然后亲自把文物飘洋过海再带回来,气派堂正地摆回我们华国的博物馆,找工匠修理,找政府保护。”
详细清晰笃定,比听者以前想象过的更明了,夜风徐徐,对方欣慰又满足地一笑:“你看,你其实都很清楚要怎么做。”
她急忙想说她还有很多不足,可对方鼓励又骄傲的眼神,让她不忍让对方失望。
对方的声音温柔,带着母性与慈爱:“你想到了可以制裁列强的资源是什么吗?”
她坦诚:“之前想到一个,但是被制裁了,是念欢集团研制出来的芯片。”
对方轻轻抚摸她的头:“时间还长,我相信我的女儿可以。”
只是一句话,杜晚歌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喷涌而出。
女人席地而坐:“来,坐下来慢慢和我说你的事情。”
杜晚歌乖乖听话,像找到狗妈妈的奶狗,翻开肚子让狗妈妈看,坐在大树下的台阶上,试着像别的孩子一样,和母亲撒娇胡闹:
“之前为什么给黎风寄春风顾我?”
穿着卫衣的女人声音从容,温柔如梦:“因为想让黎风快进情节,到你能找到下一幅书画文物的情节,快点结束春风顾我的掌控。”
杜晚歌破涕为喜:“我还以为你是春风顾我的作者。”
她高兴地低下头。
原来是她的妈妈,是她的妈妈想让她少受点苦。
可是泪水却从眼眶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