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晚歌鼻子里轻嗤一声:“高兴就直说,还演高冷,以往说什么屁话我没有听过?支持原住民,真要支持的话,你们之前怎么还骂黎风那么多话?”
『咳咳咳咳其实也是,叫我回去粉黎风,确实有一种吃了屎的感觉』
『最近句芒准备去一个蛋糕店打工来着,但是那个蛋糕店的老板一直对她动手动脚骚扰,后面是黎风出面解决的,你看看这个消息有没有用』
如果杜晚歌没记错的话,原主有个姑妈刚好在开甜品店。
能把句芒安过去。
杜晚歌假装嗔怒瞟弹幕一眼:“知道了,又不是什么重要消息,大不了我明天就去试试啰。”
破冰的瞬间,杜晚歌转身露出一点点笑意,装了这么多天高冷的弹幕也终于如释重负。
其实…还是挺喜欢乌歌这种人的。
又努力又上进,性格还聪明果断。
放现实里,怎么都是阳光开朗大美女。
是不是原来的乌歌,似乎没有太大关系。
杜晚歌关门进屋,黎司期给她发消息:“他们现在走了吗?”
白天黎司期就想过来陪她等结果,但四人团伙都在,她就让黎司期晚点来:“走了,你可以过来了。”
过了没一会儿,黎司期就到了,佣人已经很熟悉他,进门根本就不用问,直接放进来。
毕竟谁都知道这是乌小姐的男朋友,还是过了明路的。
黎司期一路上楼,先去书房和乌长谦打过招呼,才去见杜晚歌。
杜晚歌正在犹豫措辞,要怎么和杜老爷子说自己考上华大的消息。
黎司期坐到她旁边:“给谁发消息呢?”
“给我外公和二姨小舅舅,好消息怎么也得让他们高兴高兴吧。”
他们是真心喜欢她的人,她当然要报个喜。
黎司期发现她的多肉被掐得没水了,觉得她那四个朋友有点好笑:“就如实发,说明考上了,杜老先生应该就会很高兴。”
杜晚歌不管了,直接把编辑好的文本发了出去。
也不管老头子半夜垂死病中惊坐起。
杜晚歌忽然想起来:“上次你说是我外公请你来做客的,是怎么做到的?”
黎司期垂眸,意味深长笑了笑:“对症下药。”
对杜老爷子来说,真心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对付他没有办法像对付乌爸爸那样,摆出自己一颗真心就可以俘获他的认可。
如果有真心真情就可以得到认可,那当初乌歌的妈妈和乌爸爸早就被祝福了。
所以,他摆出的是能力。
黎司期委婉提起:“沪城有一家新崛起的拍卖行,叫长歌拍卖行,你听过吗?”
杜晚歌猛然回头,意外道:“我听过,和我爸爸的证券公司同名,我当时还意外了一下。”
出于好奇心,她还搜过一下。
那家拍卖行在一年之内,从国外开到了国内,并且挑选出来的拍卖师,每一位都极其年轻有魄力,外貌出众,能力亦然。
已经在港城上市,现在净资产和年收益是国内拍卖行里的排名第二。
是黎家身价的四倍。
黎司期浅笑:“这家拍卖行的幕后实际控股人是我。”
杜晚歌不无惊讶:“所以,外公是看见了你的实力,所以请了你?”
黎司期浅淡应一声嗯。
面对杜老爷子只有拿出实力,才得到认可,乌爸爸过了这么多年才得到认可,不是完全因为他是晚歌的父亲,而是因为他的生意做大了。
杜老爷子不可能容忍一个能力不够的人成为自己的女婿。
同理可得,也不会容忍一个能力不够的人成为自己的孙女婿。
所以,他对症下药。
既然杜老爷子看能力,重权势,那他就让杜老爷子看见他的前途无量,配得上晚歌。
他不是一心攀附的穷小子,而是势均力敌白手起家的新贵。
杜老爷子听见这一切后,果然让人将他请到了杜宅,让他参加了那场晚宴。
告诉他,只是给他机会,并不代表以后就能和杜晚歌一直在一起。
意思是,同意了他们两个的男女朋友关系。
杜晚歌真没想到,杜老爷子居然可以靠这样的办法拿下。
原来有能力者就可以。
不过也是,杜老爷子自己在权力高地这么多年。
肯定知道自己的女儿、孙女下嫁,是不可能和从前过得一样优渥,为了保证孩子的后半生,必须看能力,也是一种有用的筛选方式。
杜晚歌的手机响了一下,两个同时看过去,发现是杜老爷子的消息:“明天回老宅来。”
杜晚歌莫名有点忐忑:“你说杜鹊南会不会在家?”
“大概率会。”不必多说,黎司期也猜到杜鹊南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杜晚歌一头歪倒在他肩膀上叹气:“不知道他又会整什么幺蛾子,这次我要自己带保镖过去。”
他伸手环过她肩膀,指尖抵在她锁骨上,掌心的温度渗透过来,她一瞬间有种自己没穿衣服的感觉,甚至都低下头看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衣衫不整。
只听见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徐徐响起:“带我的,明天我把人叫过来。”
杜晚歌像傻狗一样,猛地抬头看他,黎司期浅笑着补充道:“打黎风那一批。”
不吝赞美道:“很生猛,很有力。”
杜晚歌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乐了:“好哦。”
她抱住黎司期的腰:“虽然不是第一次上大学了,但还是好紧张,我刚刚在网上搜到说之华大学八月初就要军训。”
黎司期看向她的手:“那你现在的状况,恐怕刚好可以申请免训。”
杜晚歌把脑袋靠在他胸膛上,很想伸手摸他,但是想到是少卿又有点不好意思。
黎司期看出来了,她手都在他衣服上摸了又摸,他无奈又好笑地大方道:
“摸吧,我什么你没看过?”
杜晚歌假装不在意地咳咳两声,把还能动的左手伸进他上衣里,黎司期低头,托着她的后脑看她,两人视线一对上,杜晚歌就忍不住笑场。
她抿抿唇:“有种怪怪的感觉。”
黎司期半阖半垂着眼看她,声音疏懒道:“怪什么,怪舒服的?”
杜晚歌把头埋进他怀里掩面猛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尴尬。”
“以前怎么不觉得尴尬?”
“以前你是黎司期啊。”
他懒笑:“我现在也是黎司期。”
“那感觉就是不一样嘛。”
摸白月光和摸黎司期那区别大了。
白月光适合捧在手心上看,而不是捧在手心上摸。
现在摸他总感觉自己很变态。
杜晚歌在他怀里变态地笑了好一会儿,笑到弹幕下线。
黎司期无奈:“什么都做过了,还觉得尴尬?”
杜晚歌突然抱住他的腰直起身来,圆圆的猫眸直视着他:“说起来,我们很久没做过了。”
她说得过于直接,黎司期登时耳朵发红,他的声音不自觉低了一点,温和道:“我什么都没带。”
她却油盐不进:“我有。”
黎司期略微错愕。
杜晚歌拉开抽屉给他看,还念出盒子上的字,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冈*超薄****”
黎司期用食指指背竖着抵住她的嘴唇,感觉已经笑不出来了,语气带着纵容和无助,感觉对她无计可施:“好了,我知道了。”
她还掰开他的手求表扬:“买对没有?”
黎司期难免脸红:“今天爸爸在家,以后再说。”
她好像也不是很想真干什么,只是要和他求表扬,笑眼弯弯地看着他:“哦。”
第二天,杜老爷子一起床,就听说反骨仔带人在楼下摆龙门阵。
急急忙忙下楼,发现她带着一群两米的彪形大汉,呈v字形排在她左右,明明是室内,她还戴了一副极度装腔的飞行员墨镜,一身皮衣皮裤,抱胸站在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