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布罗斯听完之后陷入沉默,十位明商也不管他,只顾着自己吃饭。
过了许久,内布罗斯站起来说道,
“打扰各位吃饭了,我就先回去了。”
崔霜头都没抬的说了句,“慢走不送。”
回到总统府,内布罗斯又想起了崔霜的话,“奥托怎么会去找奥斯洛?为什么他们都知道,我却不知道。”内布罗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内布罗斯越想越气,最后一个电话把奥托叫到了总统府。
内布罗斯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问题,奥托见事情败露,也不再掩饰,大方承认。
两人开始激烈的争吵,内布罗斯指着奥托说道,
“奥托,你曾经是我手下最勤奋的兵!你也是农民的儿子!你现在怎么这样了?”
奥托嗤笑一声,“总统先生,陈年旧事不必再提,我们自由军官同盟冒着全军覆没的危险进军德里推举您为总统,是希望您能够带领我们自由军官们过上自由的日子,过上有钱人的日子!
你却懦弱的,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尸位素餐的政客妥协,老子早就对你不满了!”
内布罗斯和自由军官同盟彻底闹掰,失去自由军官同盟支持的内布罗斯彻底成为了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傀儡总统,随时都会被换掉。
失去所有权力的内布罗斯只能整天把自己关在总统府里,好在奥托依旧念在旧情,没有直接杀掉他,而是依旧好好招待内布罗斯。
9月12日,负责给内布罗斯送餐的人发现内布罗斯在卧室内上吊自尽,并且在卧室的书桌上留下了一封几万字的遗言。
收到消息的奥托第一时间赶到总统府,他一脸震惊的坐在内布罗斯的尸体前,他想不明白,内布罗斯只是失去了实权,为什么会自杀?如果内布罗斯是一个追求权力的人,那他应该会在成为总统后,第一时间就处理掉奥斯洛之流啊。
抱着这个疑问,奥托打开了内布罗斯的遗书,内布罗斯将遗书分为了好几个部分,奥托跳过了内布罗斯对自己一生的回顾、并评价了数百位给自己留下过深刻印象的人物的部分,直接从遗书的最后部分开始看了起来。
“我17岁入军以来,一直追求的,就是将兵和谐。
我憎恨贵族军官制度,不是因为我出身平民,而是因为这种制度,就注定了白象军队不可能强大。
我以身作则,频繁立功,以我的功绩,如果我有一个贵族背景,我可以在23岁在对黑象取得大捷就成为一军军长。
但我没有贵族背景,我为了往上爬,我只有不断的立功,立功,立功。
当我在38岁成为军长时,我发现仅凭我一个小军长是不足以和那些贵族抗衡的,我开始与他们同流合污,我像我年轻时所厌恶的那些平民军官一样去附和于那些没有任何本事的贵族军官。
当我在49岁凭着之前的功勋和资历当上国防部长时,我认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但自由军官同盟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希望,我发现,他们是我当年作为一个团长时种下的种子所长成的大树。
奥托,你们推举我为总统,把我这个失去了曾经理想的人放到了白象最高的位置上。
我沉寂已久的心重新燃烧了起来。